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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燁和往常一樣處理著朝事,大燕清明太平了許久,也沒什麼大事可議,草草幾句便要退朝。
宦官才呼聲,殿外更高昂的聲音傳來:「晉陽長公主駕到!」
殿內靜悄悄的,朝臣不是瞪大了眼睛就是一臉疑惑,什麼晉陽長公主,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所有的疑惑在看到溫言的時候全部化為了震驚。
朱紅宮裝,釵環遍身,二十四名宮人簇擁,那張張揚明麗的臉和從前一模一樣,眉宇間的傲氣和冷漠從未消退,她走的不緊不慢,周身氣度叫兩邊人看了清楚,若是還心存疑惑,跟在她身後手執長鞭的慕織又為這加了一層肯定。
年老一些的朝臣都被嚇的不輕,哆嗦著手指半晌說不出話來,嘴唇鬍子都顫抖著,眼見著就要嚇暈了,這會到處議論紛紛,都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不知道是誰,磕磕巴巴半天,終於說了幾個字出來,清脆嘹亮,「詐……詐詐屍了!」
誰能來解釋解釋,他們親自看著下葬的晉陽長公主是怎麼從墳墓裡爬出來的?
有些人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還有幾個到處逃竄著,躲在殿內金柱後,縱觀朝堂,除了藺修一人,無人不驚,哪怕是宋寞,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鬼啊!」更慘烈的哀嚎傳了出來,慕織冷眼掃過,手中長鞭甩出,沒落到人身上,卻是威力十足,「放肆!膽敢對殿下不敬,還不跪下!」
很多人是跪下了,卻還不敢相信這是晉陽長公主溫顏,溫言步伐不曾停,走上殿階,那裡原本有她的位子,現在也撤掉了。
溫言沒多在意,往溫燁那邊靠近了些。
溫燁年紀小,可比起朝中某些人來說,他鎮定的多,那個稱呼在喉間盤桓幾轉,最後蹦了出來,「皇姐?」
「嗯。」溫言輕輕應著,對於溫燁她還是很和善的,雖然不是自己嫡親的弟弟,可他也是個好孩子,她教他的,他都有在好好學。
好一會,藺修盯著那道身影,彎了膝蓋,跪在地上,「臣,參見長公主殿下。」
她還是回來了。
溫言和藺修一起去了寒江寺,誰也沒有開口,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去了那裡,很久很久以前,那段最艱難的時光,他們是在這裡度過的。
藺修給溫言煮了茶,他的手藝很好,煮出來的茶永遠都比溫言香,他低垂著眉眼,安安靜靜的完成一系列動作,清幽安逸,靜水流深。
說實在的,溫言也沒有想到他們的重逢會這麼安寧和平,她從前幻想過很多次,兵戎相見,你死我活,可真正見到了,反而靜的不像話。
「那年在寒江寺,只有我們兩個會忙裡偷閒,找住持要些好茶,在這涼亭裡坐上半日,後來入了朝,進了宮,好茶越來越多,茶具也更精美,我們卻是很久都沒有靜下心來細細品味了。」藺修把茶杯遞給溫言,他做這些的時候,總比旁人多些韻味。
溫言頷首,那杯茶的味道,和從前一樣好。
她什麼都沒說,她太瞭解藺修,李玄舟出事後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溫言便猜到,他不想再鬥了,所以今日的一切,他自己會說清楚。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寧願不幫你,永遠的留在寒江寺,那樣的話,你,我,靳長循,李玄舟,慕織,宋寞,都會是最好的模樣。」
溫言終於應了他:「是,我也想,那時候我們會吵吵鬧鬧,你和我會看著李玄舟跟慕織鬥嘴,會看到靳長循和慕織比武,宋寞和李玄舟互損,也會同心協力的去對抗那些欺負我們的人,可是,已經過去了的,永遠都回不去了。」
藺修笑了笑,苦澀譏誚,「回憶確實無用,說說我和他們會什麼想要你死吧,我知道這是你最想聽的。」
「先說李玄舟吧,是他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