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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的是一塊田黃凍石,顏色純黃,質澤極為瑩潤。
田黃石,「印石三寶」之一,田黃凍則是田黃石中的最上品,這塊石頭不小,品相又是極佳。
可見雖然總認為那抱著胡蘿蔔的兔子蠢,但瑞王私心裡還是非常想看見更多兔子的。
不然也不會在宮中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收了起來。
唐瀟看著那塊田黃凍石陷入了沉思,如此極品,價值不菲,黃色的,該把它刻成什麼章呢?
小狗?小貓?
要不……黃色的小兔子?
第二日,裴青軻遞了拜帖,正式登門,見了唐樓墨一面。
一件物,兩句話,唐樓墨答應了。
臨走時,裴青軻說了一句話,「唐公子心性單純,但到底已經十六歲,及笄了。」
這話讓開開心心收拾行李的唐瀟在吃過晚飯後,被林婉茵帶回了房內。
在唐瀟暈乎乎聽林婉茵說這說那的時候,裴青軻叫來了應襄,「九月中之前,她應當沒事吧?」
應襄皺了下眉,「應該……沒事。」
裴青軻放下手中奏摺,「有什麼應大夫不如直說。」
應襄視線在地上兩塊磚之間遊歷,額上皺紋能夾死一排蒼蠅,卻沉默不語。
裴青軻復又拿起奏摺,「時候不早了,應大夫早點回去休息吧。」
應襄也不走,重重吐出一口氣,看了看左右侍從。
裴青軻道:「都退下。」
侍從退下,應襄不說話,裴青軻也沒催促,如常地看著奏摺,良久,應襄吞吞吐吐道:「不僅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她應當都……不會有事。」
裴青軻抬頭,「什麼意思?」
已經開了口,剩下的便好說多了,「你記得我和你說過,中了這毒,至多隻能活四個月。」
裴青軻點了下頭,「記得。」
「這不是我瞎說的,也不是我根據我僅治過的那個人得出的結論,我還有見過這種毒的朋友,她們都是這樣說得,至多四個月,可是皇上的毒,漫延地十分緩慢,照這樣下去,別說四個月,她至少還能活半年之久。」
應襄不自覺握拳,把自己的猜測說出,「我懷疑,她……她吃過解藥,不是在中毒之前,就是在之後,我看不出來,只不過她吃得劑量很少,毒沒有全解……」
二皇女的《說苑·正諫》,那一句好人;位居三公,她一離開豐都便敢對皇帝下毒、如今卻依舊好好活著的人臣;還有這毒……
所以哪怕不將武林大會提前,裴允澤也一定可以活到那個時候。
裴青軻低頭笑了聲,「有意思。」
「辛苦應大夫了,」她將奏摺擱下,「不過毒還是沒完全解,還是需要我去取最後一點解藥的,不是嗎?」
應襄道:「你……」
裴青軻道:「她既然想讓我去,那我便去。」
從一月開始,此時已是八月,永州、洛州,豐都……
「我倒要看看,這局她到底布了多大,又想網誰。」
應襄嘆氣,搖了搖頭。
裴青軻抬手,「應大夫,時候不早了,請。」
第37章 「嬌氣。」
本來是定在第二天出發的, 裴青軻將日子往後延了一天才上路。
因為帶著唐瀟,便決定坐馬車。
屬下大多先行前往,並不和她一起, 留下隨行的只有風顏、梅哲,還有一個十三四歲面上有疤的女孩, 李陌安——她在仲博簡入獄後找到瑞王府,說願意進府為奴, 以謝王女替她全家報仇之恩。
除此之外,還有鄭襄和從淮南調來的一個男子,左如凡, 他和梅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