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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很喜歡她呢。”
小紅詫異地看著我,我也不解釋。小紅呀小紅,這種精明刁鑽在外面的,總是比那種什麼事都不動聲色,自己一人在肚裡算計的好多了。你鄙夷她的狐媚,卻不知道比起那些個雖然心甘情願賣身卻仍感到自己丟人的人,紅葉這種全不在乎別人眼光,真正為自己而活的人才是真正的灑脫之人,即便是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舉著新女性的旗號,心中仍有許多桎梏,我們才是真正活得最彆扭的人。
驚雷
我對著鏡子,任小紅給我梳頭。鏡中的女子有一張蒼白的臉,本來就瘦,這場病下來,臉更削得尖尖的,怕是更不符合這個時空的審美標準了。小紅一邊用梳著我的頭髮,一邊讚道:“姑娘的頭髮真的好美,又長又黑,柔滑得跟冰絲兒似的。”
我笑了笑,不語。我自然知道自己的頭髮是美的,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我都有一頭美麗的長及臀部的黑髮。前世從小就愛留長髮,愛用髮簪把自己一頭油光水滑的青絲綰得牢牢的,而髮簪,也是我最鍾愛的飾品,我收藏了許多款式各異的髮簪髮釵,質地也不盡相同,銀的、木質的、鐵的、有機玻璃的、珍珠的……,琳琅滿目地裝了整整一盒。對長髮和髮簪的偏愛,大概是緣於幼時母親給我講的故事,她說,古代的男女都留長髮,婚後同寢,男人與女人的發,糾纏在一起,是為結髮。母親的話很樸實,卻讓愛做夢的我滋生出無窮的幻想,生命中若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令我安心同榻,結髮纏綿,這一生,都無人能阻止我們相愛,他會用手親暱地梳理我的黑髮,會用簪將我的青絲綰成同心髻,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結髮,夫妻。
小紅將我的頭髮梳順,攔中用髮帶綁成一束,讓發鬆松地垂在我的腦後,奇怪地道:“姑娘,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把頭髮盤起來,你的頭髮又濃又密,不用假髮也能盤得很漂亮。”
我對著鏡子,輕輕地抬起頭,臉微微向左一偏,斜著眼睛看向自己在鏡中的側臉,以及腦後黑髮,笑道:“盤發太麻煩了,浪費時辰。”
或者是我心裡隱隱有種期待,我的發,要讓我心愛的人,替我綰起來。前世我的發,只能自己寂寞地綰,因為我沒有找到我的愛人。三十年的生命裡,也不是沒有過愛情,只是一次次細數下來,哪次不是傷心收場?別人傷過我,我也傷過別人,待到後來,年紀漸大,姿色平平,人也被這現實的社會磨得沒心沒肺,便再也不敢相信這東西,以至年過三十,仍孑然一身,少了那些個繞腸繞肺的牽掛。今生也許會不同吧?留個希望給自己,聊勝於無。
這當兒,聽到門外有柔媚的語聲傳來:“妹妹在房裡嗎?姐姐來看你啦……”我笑起來,這紅葉,果真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
她已經妝扮妥當,精心修飾過的柳眉深入淺無,襯得一雙狐媚的眼睛妖嬈多情,黑髮高高地挽起,發上彆著盛開的絹芙蓉,粉色的綢裳領口又平又敞,細長白晰的脖下,隱約露著半裸的香肩,雪膚說不出的粉嫩白細、珠圓玉潤,當真是人比花嬌,嫵媚風流。
我迎上去,拉她坐到靠窗的椅榻上,笑道:“姐姐還真上心,這麼快就來看我。”
“我是有事求妹妹幫忙,才涎著臉,打擾妹妹休息。”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我笑了笑,隱約有些知道她為何而來。雖然她憑著自己的絕技與玉竹姑娘一起掛著倚紅樓的頭牌,但是說到底,她的才藝仍稍遜玉竹一籌。而“超級花魁”大賽,比拼的是姿色才藝,而不是她那手絕活,要想奪冠,的確是要花些心思的。
小紅端了兩杯茶過來,輕輕擱到矮几上。我對小紅這丫頭這方面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她不喜歡紅葉,可也不會做出缺了禮數的事,讓我沒面子。
“姐姐有什麼事儘管說,我若是能幫得上姐姐的忙,一定盡力。”我端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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