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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伊吹橫抱著戚九展示極佳的輕功,落地之後又滾入草埔深處。
梅子登時緊張:是誰!快出來!不然我就叫人了!
「別呀,梅子,是我,王川啊!」
草木曳搖,從中走出一個行為猥|瑣的虎皮男子,不過他的虎皮已然退化,儼然像一隻賊眉鼠眼的耗子精。
他的眼神緊緊鎖在妹子因緊張而起伏不定的胸口,露出淫溜溜的狡黠之光。
梅子被他瞧得很不屑,提著水桶準備先回家去。
王川展開手,故意堵著路,「好好的,怎麼一見哥哥就想走啊?別走嘛,竹子最近忙著拜師練功,也不好好理睬我了」
「梅子,你好好想想,當年你哥想把你給放池塘裡淹死,可是川哥我好心救的你,你要報恩啊!」
「梅子,講實話,哥哥這些年看著你,覺得自己好寂寞啊!也想要你這樣個仙女兒樣的妹子,貼在心房上疼愛啊!」抓住梅子的手,拉在胸口揉啊揉。
梅子臉羞得泛紅,使勁推開他,「你……你走開!不然……」
「不然你能怎樣?!」王川兇相畢露,此刻儼然又像個矮瘦的老虎樣子,周身散發危險的氣息。
「你娘,你哥,哪個會管你的死活,他們估計還巴不得你死呢!」
一把將梅子掀翻在地,「小蹄子你聽著,川爺肯賞你一頓好睡,全憑你這臉蛋作美,也不瞅瞅自己的腿,噁心死了!」
哈哈奸笑著撲壓在梅子的身上,糾纏不休。
上官伊吹登時對戚九嚴肅道,「刀借我。」
戚九更快把發間長簪展開。
上官伊吹二指夾住蝶骨翼刀,脫手甩了出去。翼刀化作一線銀絲,極快得斬向萬川弓起的腰脊處。
王川的腰椎瞬間被切斷,血流如注,哇哇發出驚人的慘叫,滾在地上嚎啕。
此刻幻彧無形中似動了微動,如風過草尖,了去無痕。
梅子亦嚇個半死,慌張斂起散亂的衣衫裾,踉踉蹌蹌往家的方向跑去。
蝶骨翼刀旋轉一輪,上官伊吹抬手一截,恰又二指穩穩捏住刀面。
「對不起,弄髒了你的刀。」上官伊吹取出懷裡雪白的帛絹,把翼刀擦拭乾乾淨淨,悉心替戚九重新簪回髮髻間。
伸手拉著戚九走出草叢深處,來到王川身邊。
戚九原本想自己暈血,可是念及王川欲欺負梅子的惡行,又覺得他咎由自取,應該將渾身的髒血流盡才解恨。
熟知王川已然斷氣,而且他背脊間的巨大割傷竟然自行癒合,轉而渾身布滿醬紫色的印痕。
上官伊吹立刻戴上銀絲手套,捉起王川的右腕,「筋脈盡碎,五臟俱裂,都是重拳所擊。」
怎麼會這樣!
上官伊吹道「他這樣死去,才是正常。」
「大人,您的話叫我好糊塗,」戚九拍拍自己的腦袋,「我反應慢,您說的慢點,我大約能理解的。」
呵。
上官伊吹扔去髒汙的銀絲手套,那手套飄飄落入草葉間後,幻彧一晃,竟消匿得無影無蹤。
「看到了嗎?」上官伊吹摸摸戚九的腦袋,「咱們進入的幻彧裡,在編織幻彧的人的記憶深處,王川就是應該被人以拳腳踢死。」
「而我的銀絲手套也不會出現在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落裡。」
「由此推測,這個編織幻彧的人,儼然是按照自己的回憶在築幻,根本不是什麼築幻師所為。」
「身為一個合格的築幻首先絕對不會拿記憶來做幻彧的地基,否則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陷。」
「可是不對啊,」戚九急忙反辯,「這裡根本沒有人,全是些老虎啊,鮫人啊,豬的,怎麼會是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