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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身邊一邊輕輕給顧氏捏著肩膀一邊說道。

“還不快去把賢妃娘娘賞下的茶給你們這位饞嘴的二夫人嚐嚐！”顧氏吩咐道，臉上掩不住的高興，更襯得她鶴髮童顏。

“是賢妃娘娘賞下的啊？難怪這麼香呢！”甄氏也笑道。

如今的賢妃是顧氏的大女兒，入宮已經多年，雖然鑽營得一個妃位，但早已經沒有了君王恩，再加上如今宣平侯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沒有強大娘家的支援，又沒能誕育皇嗣，賢妃如今是越發的深居簡出的。但據聞賢妃娘娘對宣平侯府的幾個女孩兒還是極好的，還經常召進宮去陪伴。

茶很快端了上來，還未端近，問香已經嗅到了一股帶有少女體香的獨特茶香。

問香心中一凜，臉上卻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有眼角的餘光掃了何紫萱一眼。只見何紫萱放下杯子的空隙也心虛的朝她看來，心中的猜測已經肯定了八九分。

“這茶可真真是難得，怎的竟還帶有一股子少女的體香？”甄氏讚道。

“可不是，不僅是少女體香，這餘韻還有一股子乳香，賢妃娘娘素來就是個愛茶的，既是賢妃娘娘賞下來的茶，那定然是難得的好茶了。”白氏介面道。

兩妯娌這一唱一和之間，顧氏笑得更加開心。

紫竹很明顯也吃出了茶的味道，幾次拿眼偷偷去瞧紫萱。

問香捏著手帕擦了擦嘴角，端坐在最末的位置。莫不是這賢妃竟然真的將宣平侯府送上去的東西又賞了下來？那可真真有點意思了！

“咦，今天怎麼沒見靈丫頭？”顧氏放下茶杯，似乎突然想起來問道。

“回母親的話，靈丫頭昨夜失眠的毛病又犯了，睡不著竟悄悄跑去找香丫頭聊了大半夜，今天早上，她本來是一定要來給母親請安的，是媳婦兒看她走路腳步都發虛，就才強逼著她回去休息的。”甄氏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順便還向顧氏表了何清靈的孝心。

“哦，香丫頭，來，到祖母身邊來。”顧氏朝問香招招手。

“是。”問香福身行了個禮，走到顧氏腳邊蹲下，輕輕給顧氏錘著腿。

“昨晚你靈姐姐都跟你聊了些什麼啊？”

“回祖母的話，靈姐姐和我聊了一會子各自的學業，又聊了一會子蘭花，就回去休息了。”問香說完，又繼續道，“昨晚聽靈姐姐一席話，問香才知道問香真真是個井底之蛙，竟不知這兩年女子也可上國子監了。靈姐姐說，在國子監裡面女子可以學琴棋書畫和醫術，有很多像咱們家這樣的高門的小姐都在那裡面讀書呢！”

問香一席話說得甄氏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幾分，顧氏連教養嬤嬤都不給問香配，更別提什麼去國子監讀書了。現在被問香這麼一編，那要是她吵著去國子監唸書那可就都是靈兒的錯了。

“香兒，你靈姐姐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想要你眼饞而已，那國子監哪裡就真的那麼好了，女子跟男子同在一處上學，這傳出去成什麼體統？”甄氏的語氣突然嚴厲了幾分。

顧氏瞥了一眼甄氏，轉頭慈祥地問問香道，“香丫頭，你可想跟你姐姐妹妹一起去國子監上學？”

問香歪著頭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顧氏笑了，“你這小丫頭，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祖母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問香想要先治好祖母和母親的病……”問香停頓了一下，聲音小了下去，繼續說道，“等祖母和母親都康健了，我再去上學也不遲！”

“呵呵。”顧氏笑了起來，“你這丫頭說什麼傻話，女孩兒的年紀豈是可以耽擱的，要上學就趁早。我看這樣吧，等今年秋天你姐姐妹妹如雪的時候，就讓你父親帶你一起去找李院正。”

顧氏的決定讓屋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