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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霽撣掉菸灰，抬眼，眸中透著堅定：「一直和他在一起？」

蘇流雲皺眉。

陳霽意有所指。

蘇流雲有些惱了，她和陳霽並不熟，他明顯管的過多。

蘇流雲從未刻意隱藏過自己有男友這件事。

非單身的身份，對她來說利大於弊，可以推掉大部分爛桃花。

關於男友，公司的人猜測頗多，蘇流雲從未回應過什麼。

蘇流雲記得有一次，在公司的衛生間，兩位簽約不久的女藝人在背後八卦她的是非。

「蘇流雲有金主吧，不然為什麼不用去各種飯局？」

「吳莉這麼看重她，一定是有人授意的。」

「有錢男人肯定有老婆，她是小三吧？」

「高抬她了，說不定是小五小六。」

兩個人從衛生間一路議論到走廊。

蘇流雲尾隨其後。

說什麼都行，說她是小三她不愛聽。

她是道德感多麼強的一個人啊。

季景如果是已婚人士，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喂，你們兩個，我澄清一下，沒錯，我有男朋友，他也很有錢，但他未婚，未婚，懂？」

兩個人道歉後倉皇而逃。

蘇流雲抬頭，看見了似笑非笑的陳霽。

「小師妹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沒想到是小辣椒。」

蘇流雲友好的微笑，慢悠悠擠出幾個字。

「你誰？關你屁事。」

這是蘇流雲和陳霽的第一次見面。

陳霽這人，一如既往的八卦。

怎麼不去做狗仔。

蘇流雲道：「陳哥，怎麼，羨慕啊。」

陳霽急了：「我不喜歡男人。」

香菸熄滅，被陳霽扔進垃圾桶：「我好心問，同事一場，何必帶刺。」

蘇流雲沒再懟他。

蘇流雲在季景面前偽裝楚楚可憐的小白蓮，可她自己知道，她是仙人掌，傷人傷己，渾身帶刺。

紀棠棠小跑過來，打破了尷尬：「我被粉絲堵住，來晚了，還是那家燒烤店吧！」

「好啊。」陳霽沒意見，他拖拉著音節，語速放緩：「小師妹呢？」

「我隨意。」

陳霽眼角噙著笑意，這笑裡，卻莫名帶著一陣冷。

紀棠棠走在最前方，蘇流雲落後幾步。

陳霽道：「蘇流雲，沒有愛情，不是真正的戀愛，懂嗎？」

蘇流雲雙臂護住胸口，腳下速度未減：「對有些人而言，並不重要。」

愛情是奢侈品，她從未肖想過。

電話鈴聲響起，是季景。

「結束了？」

「嗯，和棠棠去吃飯。」

那邊的季景有些意外，又問道：「去接你？」

「好，我聯絡你。」

彷彿感應到陳霽身後的窺探，蘇流雲快速的結束了電話。

此刻她才發現。

無論如何粉飾太平，她和季景的關係，到底還是見不得光的。

-

燒烤店在體育場附近的小巷子裡面，營業到凌晨四點。

紀棠棠是常客，早就打招呼訂了一間包間。

說是包間，其實就是裡面的桌位拉了一個簾子。

紀棠棠情緒不佳，在sugar這麼久，驟然離開心裡難受。

紀棠棠托腮，問陳霽：「陳哥，你做演員開心嗎？」

陳霽點頭：「開心，我自己的選擇，從不後悔。」

紀棠棠嗯道：「我也不後悔，就算新團糊穿地心，也是我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