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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不要告訴長生，”我向鳳瀟祈求，“萬一我走了，你好好的和長生把肉肉養大，不要告訴長生我離開的事情，就說我在清塵山治傷，因為太過嚴重，必須要數十年才能痊癒，這期間，不能下山，外人無法探看。算我求你，鳳瀟。”

“不會的。不會有萬一的。”

“算我求你了。”若偏偏就是那萬分之一呢？“我只想你們好好的。再說，指不定我還要再穿回來，你們發傻出事，我再穿回來看不見你們找不到你們，我可怎麼辦？”

鳳瀟牽強的扯出一抹苦笑，我捏捏他的臉，每次都是他捏我的，總算換回來了。

“好，我答應你。”

原本只有她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唯獨這一次的承諾，痛到無法呼吸。要他怎麼答應？再穿越一次他不信，把肉肉交給長生，他守在她墓前一輩子，就如同那一次，她註定是他的妻，亙古不變。

月焰，霓風都來了，墨陽和安樂也在眼前。少了一個，似乎有些空蕩蕩。

奇怪的，全部都閉口不談暮凝澈，我不問，前夫和前妻，有什麼資格過問他為什麼不來。月焰和霓風，消瘦了好大一圈，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悲慟的氣息太過強大，儘管努力掩飾，還是瀰漫開來。

“是出了……什麼事嗎？”我小心翼翼地問，心裡隱隱的疼，不安、恐懼、擔憂、害怕，佔據我的思想，亂成一團。

安樂撲在墨陽的胸膛上抽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安樂你最乖，告訴我。”

“我……我只是擔心姐姐的腿，怕姐姐也……”

“也？”

安樂的話戛然而止，呂墨陽扯她衣袖的小動作被我看在眼裡。

“別多想，快出發吧。我已經下山八年，師父他老人家在山上哪裡，我也不清楚。”霓風一直揹著一個包袱，不肯放下。包袱裡有一塊凸起，看上去硬硬的，不像是衣服。這個霓風還挺孝順，上山還不忘給師父帶禮物。

清溪山雲海飄渺，波譎雲詭，猶如蓬萊仙島，遺世獨立。水光氤氳，仙氣飄飄。偶有白鶴驚奇，呼嘯而去。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清溪山聚天地靈氣於一體，廣闊飄逸，清塵亦是集山間靈氣於一體，超凡出塵，難怪取名為清塵。

清塵好像是算準了我們要來，早早就在山中等候。不驕不躁，不緊不慢，該發生的總會發生，還沒有發生的，時機未到。清塵宛如仙人，兩鬢鬚髮飄飄，神情卻是怡然自得，泰然自若，與世無爭的心成就了他一張不顯老態的臉，超群卓越的武功塑造了他仍然挺拔健朗的身姿。

“你就是林汐荷？”聲如洪鐘。

“是，見過……見過清塵師父。”我不知道該稱呼他為什麼，一般來說，這種不凡的人都不肯輕易收人為徒，我連著他的名字一起叫，他倒是沒有說什麼拒絕的話。“這回得見真顏，我真是三生有幸。”

清塵頗有深味地笑笑，平靜地吩咐霓風：“放下吧。”

我們聽得雲裡霧裡，霓風揹著包袱走向另一個地方。山太廣，這個雅舍也是寬闊的。

“你的腳傷確實嚴重，聖手閻羅都沒有辦法，我也只能試試。但需要他們倆幫忙。關鍵是，你要堅持。”清塵詢問帝森的意見，帝森沒有猶豫地同意，霓風自然也是同意的，只剩下我，不知道能否撐住治療帶來的痛苦和折磨。

這個過程艱辛超出了我的想象。

腿上如黑蛇般四處亂竄遊走的毒血，一旦被銀針封住，就必須割破面板，把毒血排除體外。為了避免毒素侵入上體，下半身必須浸泡在冰水裡，一旦腿腳僵住不動，肌肉靜脈都會衰竭而死，所以必須要光腳在鵝卵石上跑跳，每隔兩個時辰便是如此重複。我的腳上全是烏青和瘀傷，還有數不清的長短各異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