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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可這並非是在戰場上啊,將軍多的去了,可指揮使就唯獨一個,這是要謀反嗎?
當即徐陽的目光就黯然了下來,撇著嘴,“其實當個百戶也挺不錯的……”
繞過一扇月亮門,徐陽就正式走進了知府大人的家眷院子。
院子有不錯,朝陽通風,樹冠如蓋,是塊上好的風水寶地,就是不知道知府死後,會不會讓他婆姨半夜扛著鋤頭將他埋在這裡。
第二眼看去,乃是一座涼亭,細眼再瞧,徐陽不禁倒吸了涼氣。
“……原來亭柱還有這種用途呀,今日算是漲見識了。”
此刻徐陽的心理很複雜,真想腳底抹油,但躲得了初一,卻躲不過十五,很擔憂自己也會被落的周靖那般下場。
——讓他那正三品的知府老子綁在亭柱上,手中拿著一根尺半長棍,瞧瞧,臉上的淤青又濃重了不少,顯然是被他爹抽的。
徐陽頓時有感而發,“得多麼鐵石心腸的老子才能對十五六歲少年下如此狠手,他還是個孩子啊。”
徐陽的腳步在挪移,是往身後挪移,已經暗下決心,此刻拜訪乃是送肉上砧板,還是等風頭過了再折倆柳樹枝上門,負荊請罪。
很有誠意是不是?我自己都被感動了。
想好就便溜,可是……周靖那小王八羔子真是活該被抽啊。
遠遠一聲嘶喊讓徐陽的逃竄美夢破碎了,“徐陽,快救我。”
徐陽面色鐵青,也很想學著他的強調,對著知府大人喊道,“孩子他爹,用力啊。”
座標被暴露,只好硬著頭皮迎面而上了,“下官徐陽拜見知府大人。”
身材勻稱,年過四旬但歲月仍舊沒有洗禮掉他的儒道氣質,可見此人必是文官中的老油條。
周恆看了眼徐陽,語氣頗為不善,“你便是新上任徐百戶?”
徐陽的語氣放的更低了,這裡不比鎮撫司,錦衣衛發生衝突打個俗方,就都是一個圈子裡的豬,犯事了頂多蹭你兩下,就平息了,可知府就不同了,是文官,是另一個圈子裡的狗,可真的會咬人的。
“是的大人。”
“抬起頭來,讓本官瞧瞧,你到底生的是何等模樣,我兒自幼乖巧,可打遭上你竟是惡根秉現。”
徐陽驚呆了,說什麼來著,娘希匹的,這死老頭真的認為是我帶壞了他兒子,還講不講道理了,而且說出這話難道就不臉紅?
徐陽不敢忤逆,蹭上了腦袋,並且擠上了笑容,希望能給對方留給好印象。
周恆頓時喝道:“做人當該有規有矩,擠眉弄眼成何體統。”
徐陽感覺心傷透了,老眼昏花啊,我這表情很麼麼噠,很萌的好不好。
挑起的頭再次垂下了,不太想搭理這老頭,太傷人自尊了。
但站在亭中一直被徐陽忽視的藍裙女子在看到徐陽的面貌後,失口道:“怎麼是你?”
好耳熟的聲音,徐陽再次抬頭,愣了。
感覺要哭了,孽緣啊……
說明今日一劫是明知註定的,我說為何瞅見周靖那小子第一眼就覺得有些面熟,原來自己的另外一個買詩客戶周雪便是他家姐。
徐陽道:“周小姐,數日不見,可好?”
周雪含羞頷首道:“尚好,不過公子為何成了錦衣衛了?不賣詩句了?”
徐陽默默將雙眼對相高懸在蒼穹中的太陽,刺眼的陽光令徐陽兩眼緊閉,兩顆滾燙的淚珠從臉頰緩緩低落。
果然,周恆面色如墨,“之前聽聞馬知縣稱頌你是個難得文人才子,落入錦衣衛之手老夫也有心解救,何成想,你竟是個敗類,詩文也是可以用銀子來衡量的?”
徐陽就料想到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