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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她當真是誤了她。
衛亞蓮見沈君雁一口將茶飲盡,有著飽餐一頓的滿足感,心頭莫名也覺得十分滿意,即使請季鶴齡做的鴛鴦蓮藕餅自己只吃了一塊。
「噯,別說我了。那季鶴齡學得如何?由妳當夫子,只怕是一點也無法專心吧。」
“即使如此,不也是妳預料之事?”
「譁,怎麼妳跟鴦生姑娘一個樣,都把我想得這麼小人?」沈君雁笑道:「我讓季鶴齡跟妳接近又有何益處?」
鴦生姑娘。衛亞蓮心底驀然一顫。沈君雁表面上將禮儀功夫做足,私底下對旁人總是別有稱呼,像是傻將軍、宋小鬼或是連名帶姓,就像對待柳朝熙那樣,有時貧嘴起來更會直接叫“那難纏的女人”──不過如今已改口為夫人了──這並不表示沈君雁不尊重那些人,反而更顯出她心中所感受的親切感,但這句鴦生姑娘…衛亞蓮眨了一次眼睛,差點漏聽沈君雁接下來的話。
「先前我不知情,順口吃了那隻丹頂鶴,季鶴齡倒也不跟我計較,但終歸是我不對,所以當他來找我請教手語之事時,我便說怎麼不乾脆去找二小姐呢──這可是發自良心的建議。」
衛亞蓮嘆息了。自己逐漸習慣稱呼她為君雁,她卻開始在眾人面前叫自己為二小姐,當真是不想讓季家兄妹知曉這份夾帶許多計策的婚約。雖然不明白沈君雁在想什麼,但絕對不會是有損於衛亞蓮的心思,只是心裡有個討厭的聲音在說,沈軍師或許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自己和那個鴦生姑娘,是她不想被鴦生姑娘誤會…。
“季先生學得很好,軍師不用擔心了。”衛亞蓮起身整理空盤和涼壺,心情有些低落,像是煩惱全一窩瘋跑了出來,腦袋亂糟糟的。
「怎麼又叫我軍師了?」沈君雁猶坐原位,一臉狐疑。「我挺喜歡妳叫我君雁的,因為妳會比出很有趣的手勢,十指像在飛一樣。」
衛亞蓮臉一熱,姣好面容赫然豔若桃李,一方面是由於那分不清調侃或讚美的話語,一方面是發現自己居然不高興於沈君雁和季鴦生異常和睦的相處氣氛,以致於連稱呼都賭氣地變回軍師。這是虛榮心嗎?
“君雁…”衛亞蓮的手指輕顫,希望這份不合時宜的情緒只是單純虛榮心作祟。“青慈姊姊邀我到南府一敘,我得走了。”
沈君雁換上嚴肅的神情。「她又邀請妳了?究竟存的是什麼心思…這些皇室的人也太無聊了。」
“青慈姊姊只是想跟我說話,因為我讓她想起失散多年的妹妹。”知道這人又開始擔心了,衛亞蓮將手輕柔地置於她的胳膊。“不要多想,我們不久就會離京,青慈姊姊也好、季先生也罷,甚至是…是季姑娘…這些人…我們都得離開他們,在那之前,何不盡量陪陪他們呢?”
「只怕妳陪得越久,越無法離開。」沈君雁淡然回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衛亞蓮一時語塞。“君雁…生氣了嗎?”
「二小姐言重了,她可是太子妃殿下,我豈敢生氣?」站起身,雙手別於後方,沈君雁挑眉一笑,意態自若。「我一早便提醒妳,跟那些皇室中人牽扯過深不是好事,妳既仍執意為之,我自然不該多所置喙。」
這人確實生氣了。衛亞蓮無語地望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長聲嘆息。
她當然明白沈君雁顧慮之處,若換成別人,衛亞蓮也會照著沈軍師的提議而為,可對於南青慈…不僅是那名太子妃與自己一見如故,衛亞蓮也覺得初次見面時便有某種東西將她引導向她,輕杳如煙,道不明抓不住,卻在兩人視線交會時,拼湊成最為完整的圖形。
她或許不想知道那張圖的真貌,但她無法視若無睹。
「亞蓮若真是我妹妹便好…」
一進南府,南青慈便熱絡地拉著衛亞蓮逛遍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