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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吧,等會我把你拉進社群群,你想怎麼告發我都行。」衛嘉說完,發現陳樨依舊沒動筷子。
「衛醫生,是這樣的,陳女士她不吃內臟。」江海樹代為解釋道。
衛嘉露出個驚訝的表情。
「你說你身為一個獸醫,大小也算學醫的,怎麼能盡做這些高脂肪、高膽固醇的東西。」陳樨環視那四菜一湯,氣不打一出來。「哦,請小看護吃飯是糖醋排骨、清蒸桂魚、白灼蝦、藍莓山藥、燉雞湯。換了我就是鐵板豬大腸、鹵耳朵、菜市場買的熟菜雞爪子、豬尾巴湯。我是李逵還是魯智深呀?吃完這一頓我是不是要上山打老虎?」
「你記性真好。」衛嘉忍不住笑了。「這些東西大多是市場裡賣豬肉的吳師傅送的。我昨晚不是去給他家的狗接生了嗎,沒收他的診費。再說了,這些不都是你以前喜歡的……」
「誰說我喜歡?我要吃減脂餐。」
「好,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接受了衛嘉歉意的陳樨心滿意足地吃了兩碗米飯。
飯後,江海樹目送他們把碗筷收拾進廚房。衛嘉洗碗,手不能沾水的陳樨倚在水槽旁。。
「大半天了,還是很生氣?」
「你總是這樣,先餵一口屎,再來點蜜,還要問我為什麼不喝?」
「……剛吃過飯呢!現在你知道我的『屎尿屁』都是跟誰學的了。你可是公眾人物。」
「那又怎麼樣,人生在世難免一『屎』。」
「好吧。」
「你看著我幹什麼?」
「那你究竟喝不喝?」
「衛嘉,你太噁心了!?「我忘了你早上喝過蜜了……別鬧,碗要摔了。」
……
江海樹本想搶著洗碗以證明一下自己不是吃閒飯的,卻總也挪不開腳步。那廚房太小了,現在更是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隙。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兩人明明都是邊界感很強的動物,當他們靠近,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交錯,卻形成了一處新的領地,別人再難融入其中。
「一個作,一個賤……好了傷疤忘了疼!」
江海樹聽到沙啞遲緩的話語聲,愕然回頭。尤清芬渾濁的眼神彷彿已洞悉一切。
衛嘉的一天總是被各種大事小情填充得滿滿當當。診所從早上九點營業至晚上九點,節假日不休息。儘管還有獸醫助理和美容師,但他與合作夥伴作為僅有的兩個執業醫生,白天必須在場,還得有一個要值晚班。遇上突發狀況,加班到後半夜也是常有的事,偶爾還需要出診、去見供應商。早上出門前他會給尤清芬準備好一天的食物,回家後配合醫生的復健要求,監督她吃藥,每個月帶她去複診。沒有晚班的日子,他就在家看免費課和專業書、聽影片講座,不斷地更新專業知識。就是這樣,他還覺得自己比在養殖場做技術員和後來輪轉在連鎖品牌寵物醫院工作的時候要輕鬆許多。
他儘可能地自己買菜做飯,手藝尚可,把住著一個單身男人和一個病人的老房子打理得整潔有序,貓養得油光水滑。陳樨和江海樹住進來不到一週,也不自知地圓潤了。據陳樨不完全統計,衛嘉有不下於五個的社群群,包括但不限於業主群、團購群、買菜群、夜跑群……還有「花樣年華廣場舞群」他也作為唯一的年輕男性存在著。他說這些群都是別人拉他進去的,他既來之則安之,雖然不怎麼發言,但適應得挺好。
讓江海樹更為佩服的則是衛嘉的動手能力,彷彿世界上沒有他不會做的事。給動物看病、做飯這些就不說了,他能修水電、修家電、修電腦、修手機、修傢俱、修漏水的房子壞掉的馬桶、修鄰居家老人的醫療器械、修陳樨大部分臭毛病和詭異念頭……修周遭肉眼能看到的一切。江海樹親眼看到過衛嘉替陳樨調整項鍊的卡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