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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幸佯裝冤枉:「我可是早上聽春芸說的。」
春芸連忙擺手,怎麼兩人鬥嘴引到自己身上了,急著道:「沒有沒有,我可沒和孫小姐說這些。」
比起秦幸這丫頭,她更相信春芸。
「哦,那我記錯了,是之前春芸和彩月說的,被我聽著了,還說什麼長子外室什麼的。」
「夠了。」張氏揚聲喝止,她怎會不知道丈夫做得醜事,只是自己不齒承認罷了。
「恕侄兒唐突,許是搞錯了,秦幸這就給二嬸嬸賠罪。」說著秦幸就要行禮。
張氏將她打斷道:「我可受不起。」瞧著她冷笑轉身就走。
冬凌看著擔憂:「小姐,這回你可把二夫人得罪的不輕。」
想起從前的種種,母親被辱,食不果腹「是這回麼?八年前就得罪了。」所以互相也不必給好臉色。
翌日,清晨早宴,等秦幸趕到時,長輩們都入了席,祖父為首,大叔叔按規矩坐在旁邊,難得二叔在家,還有半月見不到三回的二堂哥秦立,所有人都在場了,眾人坐的端正,像是有什麼要緊事。
秦綽見她來了,不禁展顏:「如宜來了,快坐。」
等一家子人安坐好便可開席。
秦家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今個倒是反常,祖父碗裡的菜還未用盡,他放下了筷子,像是思考了許久才開口:「蕭儼這幾日就該帶兵回朝了。」
話聲一出,其他的幾位叔叔都停下筷子。
「這幾日你們女眷就不要出府。」
秦玥聽到後,連忙起身「爺爺那怎麼行,我明個還約了英國公三小姐去聽戲呢。」動作太急,瓷碗不小心掉在地上打碎,尖銳的聲音劃破早宴凝滯的氣氛。
張氏扯她衣袖叫她不要再說了。
二叔臉色很不好,祖父的臉色更加差,一掌拍在桌上,在場的人皆胸口一震,這下是真的發火了。
「老夫說的話也不聽了嗎!」
二叔怕祖父更加遷怒秦玥,忙著賠罪,隨即又換了個話題,「平常來說,蕭將軍班師回朝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這次,父親暗指的是離陽宮那位殿下?」
離陽宮?北周來的世子,秦幸思索,聽說這位世子名聲可不怎麼好。
秦立笑著接過話:「周知玄那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也配稱得上聲殿下?都把周家的臉丟盡了,就憑輕薄五」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大叔叔給他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言下之意,這裡還有女眷,有些話不可亂說。
周知玄,秦幸恍然,幼時的記憶湧入腦海,約莫八、九歲的年紀,那時姑姑剛進宮為妃,正好趕上簪花詩會,便帶著她一起湊熱鬧,秦幸看他生的白淨俊秀,可是奇怪的很,沒人願意搭理他,自顧自的在旁邊蓮花池裡釣魚。
她湊過去問周知玄,你這個釣竿連魚鉤都沒有怎麼釣得到魚,他搖搖頭說自己不是釣魚,釣的是烏龜。
秦幸聽了咯咯大笑,後來姑姑將她拉走,說起這個小世子,天生就呆呆傻傻的,可秦幸不這麼覺得,不僅不傻還很聰明,釣烏龜自然不需要魚鉤。
「莫不是真要打仗了。」聽到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二嬸拽緊了帕子,害怕的很。
二叔厲聲喝她:「休要胡說,朝廷的事哪裡輪得到婦人置喙。」
他皺著眉尋思了會,又道:「若真走到哪一步,咱們秦家津門還有套宅子,暫且能避一避。」
秦綽看著親生兒子如此沒有骨氣,不由得深嘆口氣。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正是你們這些朝廷蛀蟲,只知退縮,江家才有機會霸權大晉,外戚干政!」
說時過於激動,狠狠咳了幾聲,大叔叔連忙將祖父扶進裡屋。
見祖父緩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