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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教他痛不欲生,連魂魄也被虛泉身上散出的妖氣撕作了碎片。
彷彿是有誰在呼喚他,名字聽得不大真切,可他確信那人喚的是他白清邇。
天地忽生混沌,是大凶之兆。
混沌之中,人聲喧譁,只隱隱地聽出有人在喊「殺了那個魔頭」。
那魔頭是何人?
他不知。
可卻知道一件事情,他不能讓那人死。
那人被困在陣中,正是要九死一生之際,白清邇殘留的一些元神覆在一柄叫不出名可卻甚是眼熟、該是與虛泉相近級別的寶器的一柄仙劍,借仙劍之軀勉強破開那結界一點縫隙,闖進裡頭硬是為那人擋下致命一擊,最後他所剩的那麼點兒元神與那柄仙劍一道碎成齏粉……
一夢驚醒,白清邇粗喘著氣從床上驚坐起。
深秋夜裡寒涼得很,可他身上卻因夢中種種而出了一身的冷汗,將他那一身褻衣給濕了個透。
也當真是真實得教人害怕,白清邇慌張地環視了圈屋子,這才稍稍鎮定了些。
「……噩、噩夢……?」
還是說,是預知……
仍是止不住地粗喘著氣,白清邇忽地注意到自個兒手上泛著淡淡的紅光,也不曉得是為什麼,此刻竟痛白日裡頭一樣,泛起了和衛塵十指相纏之際亮起的圈圈紅光。
「……」
腦中像是有人在低低地說著什麼細碎之語,白清邇聽不真切。
「你夢到什麼了?」
淡如水的聲音自一邊兒響起,白清邇一驚,他猛然回神。
還是至此刻白清邇才察覺到這一個人睡稍嫌大、兩人睡稍嫌小的榻上此刻竟還有個人躺著。
依姿勢看來該是這人摟著自個兒睡的。
對了,他記起來了。
回到山莊後他用了晚膳便給自家師尊叫去一頓訓話,早已被師尊猜了個透的他自然什麼也藏不住,除了答允絕口不提衛塵的事以外,他所有事兒都被迫吐了個一清二楚。
潛入西苑偷□□、偷農屋的雞用以召喚、擅闖後山禁地、召出妖獸險些禍亂人間……
種種罪行加起來其實本該是要被罰個半死的,不過也不曉得是不是師尊見他有了個靈獸白靈鷲所以稍稍開了個恩,便也就罰白清邇下山修行前閉門思過、罰抄經書。
他帶著白靈鷲回了屋子,一個人坐在桌前聽著不知何時一道跟來的青竹的冷嘲熱諷苦兮兮地抄了不知道要有多久,結果太困一個不當心便趴倒在桌案上睡了過去。
他總不可能是自個兒走回到床上的,青竹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有那麼好心、白靈鷲又只是一隻鳥,想也不大可能。
如此看來,大概是衛塵把他抱上床的。
只是白清邇想不明白的是,這屋裡其實有兩張軟榻,另一張雖說沒有這張大,可也能睡,青竹縮在角落裡頭又不睡榻,衛塵壓根兒就沒必要跟他擠一張榻才是。
兩個大男人,還這樣身體緊貼、摟抱在一塊兒睡著……
要是給旁人見到了真不知道是要被怎麼想的了。
「……沒、沒什麼……」
白清邇連連搖頭,可又突然覺著頭腦一陣陣刺痛難忍,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我……剛才,就做了個噩夢,沒什麼的。」
牆上掛著的那柄虛泉身上仍是縈繞著明黃色的仙氣,怎麼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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