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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風華!身子還痛嗎?”
瘦弱的白衣青年,只是沉沉的昏睡在錦衣公子的懷裡,胸前微微起伏著。
“都怪我,當初沒有勸住你!你那時離家時,我本該執意把你留下,現在…你變成這樣,叫我如何有面目去見死去的凌姨!”
男子悔痛的話語,低低的在馬車裡,響起。他護在白衣人腰間的手,也漸漸緊握成拳。
“以後,我斷不會讓你離家半步。你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已死之人。況且那人,一定不會就此放過你!風華,不要怪大哥我狠心,這種經脈盡斷,失去本心活著的痛苦,我決不會讓你再受第二次!”
謝言君把人輕放在被褥上,細細為他蓋好被褥,便朝著布簾外道:“九輸,什麼時辰了?”
正在駕車的趙九輸應道:“寅時,快天亮了。”
謝言君拿出一卷羊皮紙細看了下,“我們順著青州的官道直走,兩裡外便有商號的驛站,我們就在那裡稍作休息,等風華身子的低燒褪去,忘塵的藥效徹底發作後,你給他再輸送最後一次內力;可惜你的內力不是純陽的,不然…”他憤恨的握拳捏緊了身下的被褥,“不然,就能壓制住風華身體內的千絲萬縷蠱了!”
“小君,謝韻已經在前面驛站等著了,他會有法子的。”趙九輸截下了謝言君的話,可他說這話時,也似在安慰自己,他比誰都清楚這種至陰至邪的淫蠱無藥可解,一旦發作起來,先是會被蝕骨的寒意活生生地折磨一遍,一炷香後就算是再怎麼潔身自好的人都會喪失本性,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他轉頭朝謝言君笑笑,“你也兩夜沒閤眼了,先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好。”謝言君勉強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就著鋪在一邊的被褥,曲著身體睡了下來。
而此時,平躺在軟榻上的青年,露在錦被外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萬貫家財謝三思(上)
天洲謝氏。
天下第一商。
謝家先祖是以販賣牧馬起得家。
上一代家主謝安寧,一手創立了謝家商號,專營馬匹、藥草和皮裘。謝安寧在塞外販馬之際,遇到了當時還是參將的靖暄帝荊行雲,正是這一場相遇為謝家換來了今日這天下第一商的稱號。
謝家現在的家主謝言君,是謝安寧的獨子,自幼喪母,在十五歲時老家主謝安寧病逝後便接管了謝家商號,成為第二代謝家家主。
他叫劉川,謝家管家這位置是兩年前去世的老管家親手交到他手裡的,老管家說過看上他,不是因為他有多少本事,只是看中他對謝家的忠心,希望他無論貧富都能守著這個家,伺候好家主。
前些天大爺修書一封寄到了他這裡,短短几十字,寫清了要將謝家交給另一人的事情,這人是大爺剛尋回來的親弟謝三思。
謝家一直男丁稀薄,從老家主謝安寧開始,一直都是三代單傳,老家主也只有大爺謝言君一個兒子,至於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就不是他身為管家該去多問的事情。
天亮開始,劉管家就帶著各院的管事在大門口守著,今日便是新家主謝三思要回謝家的日子。
可這都快大中午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這清明節後靠著塞外邊境的雲州城還下起了濛濛細雨。
看著外面陣陣雨幕出神的劉管家,忽的看見了一個撐著油紙傘的青衣男人緩緩從他面前走過,這人身子看著有點單薄,此時雖是早春,但天氣已經回暖了不少,尋常的趕路人都已換上了單衣,只有這人棉布衣外也還套了一件黑色無袖的棉襖褂子。
男子膚色偏白,看不清模樣,一頭微卷黑髮沾著雨水落在青衣上,髮尾勾勒著幾個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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