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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閉嘴。&rdo;李知返暈乎乎的，手朝著齊沉江的嘴捂過去，不讓他說話，&ldo;你和季寥，都在瞎說，你們都喜歡瞎說。&rdo;

李知返一這樣，齊沉江就覺得他像中毒了一樣，無藥可救。所以後來再遇到的飯局，他都儘量避免讓李知返喝酒。也因為每次齊沉江都幫李知返擋酒，所以李知返漸漸也就不喝了。

但是到大二暑假的時候，李知返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又開始碰酒了。那個假期李知返和季寥總是頻繁的見面，總是李知返先約季寥。不是找季寥在他家樓下擼串兒，就是找些別的理由出現在他家小區門口。

齊沉江知道後，想罵李知返的心都有了。他心裡清楚的很，李知返不過是找藉口出現在那個賈臨圻曾經居住的地方，幻想著賈臨圻會回來，還能見到他罷了。

把這個念想斷了吧!齊沉江無數次想對李知返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後來就在那個暑假要結束的前一週裡，趕上李知返過生日。齊沉江硬是把李知返從家裡拽了出來，要請他吃飯給他好好過這個生日。他本來想帶李知返去別的地兒吃飯，可最後還是沒拗過李知返去了那個他最不想李知返去的地方。

&ldo;你就非得在他家吃嗎?那麼多飯店就沒有喜歡的?&rdo;

&ldo;沒有。&rdo;李知返搖了搖頭，&ldo;我只喜歡吃他家的東西。&rdo;

齊沉江沒說什麼，只覺得肚子裡全是火。但李知返生日，這火還沒發兒朝著壽星發，他撓了撓頭，把本來要懟他幾句的話換成了詢問季寥過不過來。

&ldo;他去他姥家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rdo;李知返邊喝酒邊說，一杯接著一杯，像是在喝水一樣往肚子裡灌。

&ldo;你少喝點，逞什麼能。&rdo;

李知返也沒抬頭，繼續喝：&ldo;我過生日，多喝幾杯都不行嗎?&rdo;

齊沉江聳肩，也不想勸了，決定讓李知返喝個夠，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等到李知返用手拄著頭了，齊沉江就知道他要不行，要耍酒瘋了。他趕緊結帳買單，給李知返拉了出去，兩人就坐在小區門口的馬路牙子上。

&ldo;你知道嗎?高中那會…他也給我過過一次生日的。&rdo;

齊沉江沉默不語，李知返又要開始了，又要回憶那些刻骨銘心的往事了。

&ldo;那天我逃了晚自習，在操場看見他。他…就坐在雙槓上問我…問我為什麼逃課。&rdo;

&ldo;我告訴他說我生日，不想在教室裡過。他從雙槓上就看著我，和我說…生日快樂。那天的月亮有些暗，沒什麼光，就和今晚的一樣。&rdo;

&ldo;他坐在雙槓上…坐的那麼高…我還是一眼就看清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那麼的好看。&rdo;

&ldo;你知道嗎?我好久都沒有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星了，卻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rdo;

&ldo;你說…他還會不會回來了。也許明天…明年，哪怕再等個五六年也好…沒準就回來了，這都是說不準的事兒，是…是吧!&rdo;

齊沉江抿了抿嘴，他看到身旁的李知返低著頭，雙手撐著腦袋，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他覺得與其一直看著李知返這樣，倒不如心狠點讓李知返別再像著魔了一樣迷戀那個已經走了的人。

&ldo;你看著我。&rdo;齊沉江直接擺正李知返的臉，逼他直視自己。

&ldo;他去法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