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表兄妹之間竟生了情愫(第1/2 頁)
一直到日入時,桑府祠堂門外都寂靜逾恆。
桑武這個大家主未有發聲,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來管著這頭,就算是長女又如何?又沒有一個生母罩著,饒是馬伕人向來脾氣好,將兩個女兒一視同仁,說到底也還是不及親生的。
說白了,好壞都得隨家主的來,陵娘子是被桑太尉親自關入的祠堂,那馬伕人必然不會強行去關照。底下一應奴才們也頗曉得見風使舵,見家主沒有提及,便也沒有備上夕食過來。
桑陵自來這裡起,就施行輕斷食的飲食習慣了,一兩頓不用東西,尚且沒有什麼感覺,過了酉時,雅女已是撐不住了,這丫頭大不了她幾歲,午間那一頓不用東西倒也罷了,到了日入時分,桑陵還在全神貫注上午被拒的事,只聽兩聲清晰的咕嚕聲,她回眸疑惑地看去,才見雅女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正一臉愧疚地望著她——
未時剛過沒一會,高恆就從阿山口中得知了桑府內的訊息,即便心中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猶豫,卻也沒有拖延太久,正欲趕去舅舅面前說清原委,又在垂花門前被桑鳳娥擋住了去路。
“你要去哪兒?”桑鳳娥並不知道桑府內的事,不過心裡藏著隱隱顧慮,也必須要來攔這一遭的。
高恆定住須臾,將方才阿山回稟的話一五一十交代,“母親,妹妹在那兒本就受盡委屈,而今既存了誤會,還當去和舅舅說清楚才是,也好少讓她再受罪。”
“說清什麼?”桑鳳娥卻是一咬牙。
高恆神情微微一怔,迅速帶過其後跟著的衛、成兩位老媼。大約也猜到了,母親必然是知道了上午煙水居里的事,畢竟那會,成媼尚在門外。這兩個自來是母親身邊的心腹,出了什麼事必不能瞞著母親。
她這話說得也沒錯,若是跑過去和舅舅說,又能說得了什麼?難不成要將阿陵的那些話都交代了?
“不然就說——”他迴避開桑鳳娥的目光,“就說陵妹妹是落了東西,清早過來取。”
“若當真是為此事,那又為何不同家父母交代,或者令人過來取?”桑鳳娥繼續追問,柳眉一簇,不免惋惜,“阿滿,你舅舅之所以罰她,並不全是為她跑出府,而是為東侯夫人提親之事。這婚事我看多半要板上釘釘,你舅舅是為她不禮,才罰的她。而今你去,不論說什麼都不能免了她這一遭。”
“你舅舅處事之嚴苛,你也理應清楚。”
“可——”廊下過道風帶著秋後的涼意,兒郎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母親,您也知道馬伕人……正因我知道舅舅之嚴苛,就怕這一回罰得重了,她要吃虧。”
話中意味顯然,桑陵又沒個生母在跟前疼著的,桑武要是動了怒火,那馬氏就只有暗暗添柴的,到頭來,少不得受一通更大的罪。
“成親前,她只怕也是要受這一遭的。”桑鳳娥卻是輕緩了語氣,“但往後嫁去了荀家,就不必再受著這些了。”
桑府內的一應事就是個亂攤子,尤其馬霽君如今還懷有身孕,她也懶得再去正面周旋,桑陵終歸是個女兒家,等不久後嫁了人就好了。
也只需要忍這一時了。
高恆袖中雙拳微微一握,不曾應話。
垂花門前一時沉寂,周遭奴僕紛紛低頭,只聽得細微喘氣聲。桑鳳娥等了片晌,不預再語,便要往畫堂返去——猛然間,卻聽身後的聲音再傳了來,“把她接回來吧。”
她身形一滯,尚未回身。
“母親。”高恆的語氣再低沉了幾分,更透著乾澀,“把她接回來吧。”
這話其餘幾奴僕尚且聽不明白,唯有成媼惶恐低下頭去。桑鳳娥就只有更聽懂了的,母子連心,她如何能不清楚?可這一回若是越過荀家的提親,還要將桑陵接回來,那裡頭的意味就不同了。
“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