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的好媳婦,險些殺了華君。(第1/2 頁)
兩邊回稟的訊息各不耽誤,小原杏當即就把這事告訴了衛楚,廊前春風一路送進內室,衛楚奉了果漿進去,為兩位主子擺上,順道就與桑陵附耳兩句。
二少夫人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揚,——怕就怕章氏不來打聽。
於是漆黑的瞳仁從玉盞挪到對面聶廣的身上,語調柔和,“沈娘子現在總還是多疑,大哥你帶回去了,這一路要是再喊上兩句,我怕府中流言傳得更厲害,索性你就領著她從後院小道回去罷。如此也好暫時壓一壓。”
如若章氏都不知道聶廣是何時回去的,這把火就要燒得更旺了罷。
這樣的提議聶廣又怎麼能不同意?別說本有理了,就是不合理,如今的他,理智欠奉,也不會有其他異議。
未得到手之前,他聶廣就是桑陵膝下的一條哈巴狗。
她食指一揚,讓他往東,他就絕不會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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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家侄女在午苑斷了隻手的訊息,還是很快傳遍了東西兩府。
沒有誰不喜歡看熱鬧的。饒是午苑自己人都說:是沈娘子犯了癔症自戕,可到底如何,卻仍舊各有各的說法。
雲月榭裡最早知曉,房媼上午就被昭玉夫人派來問話了,桑陵仍舊堅持沈華君犯癔症的說辭,房老媽媽心裡怎麼能沒個數?也沒有直白相問,後來再去看了一會成媼,卻也是又憐又氣。
這時候的午苑當然不會多冷清,沈氏緊隨其後。
儘管如今被家務纏身,但眼看著自己侄女被弄傷殘,到底還是上心了。
這個桑家女簡直欺人太甚!
就連她和她婆婆這麼多年角力下來,尚且斯斯文文,今朝她一個新婦,就下了如此狠的手。
“你可要下頭人仔細回清楚了,到底是她自己弄的,還是你們誰成心的?”沈氏頭一回在明面上顯出狠厲神色來,語調也拔高了,連在堂屋內室的房媼都聽著,便揣著手默默走了出來。
桑陵跽坐案几後,面容沉靜,“確實是沈娘子自己嚇了自己。二嬸心中有氣,侄兒媳婦很是理解,但不論如何,事情是怎樣就是怎樣,您若要侄兒媳婦編出別的話來,侄兒媳婦也是說不出口的。”
“咱們去御史府。”沈氏冷聲說,“他傷還是自己扯斷的,令史一看便知。”
“倒也不是不行。”桑陵接得迅速,“只是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總也要一五一十交代了,沈家娘子先行兇的事,二嬸當真要鬧得全長安城都知曉嗎?”
便是沈氏不稀罕傅家,這樣的事流傳出去,沈華君今後還要嫁出去嗎?
這話當時就將這位二夫人唬住了,但只片刻,又維持好姿態反唇相譏,“昨日清早的事,說白了,到底是誰先生的事,外人也尚不能知曉。誰又能知道,是不是侄兒媳婦此處的下人說了什麼頂撞的話,逼得華君動了手?”
還當真是有些本事,這樣荒腔走板的言論都出來了——面對沈氏,桑陵都自愧不如。
“沈家娘子從前也常來往午苑,若真像二嬸說的那般,那我同沈家娘子的關係必是早有齟齬了,她又何必三番四次的上門,自己來找不痛快?”
“我侄女向來溫馴,又怎可知,不是昨日才恍然知曉你們的針對?”沈氏一句話將她堵死。
她要滿口的歪理,桑陵就只得笑笑沉默,抿了口果漿,正思索還有什麼話能繼續周旋,廊下門鈴響動,幾道人影入內。
西窗長案上的燭臺鱗次櫛比,火光將來人面孔照亮。
是聶策。
堂屋內的對話莫名就中止了,所有人目光一齊投了過去,見應不識接了他手上的袍服、長劍。
“稀奇啊,二嬸來我這裡做客。”聶小侯爺自如上前,大咧咧地盤坐到了二少夫人身旁,又瞄了眼通往內室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