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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及笛音,初還是狂性不止,於水中不住撲騰,後實在抵不過這樂聲號令,慢慢騰挪起蟒身,復往北去。
三頭蟒方才止步不前,大約是因為此處水流忽急,與先前大為不同,至於他卷我入水,恐怕是不願盲從笛音,試我真假,好,這會兒這傢伙被我撬了尖牙,踩了蟒首,反倒俯首帖耳,不敢不從了。
順著笛音愈往外,水流顯然愈來愈不對,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會兒巨蟒遭遇困難,已無法再往前順江河離去,原來是此處不知怎的,竟然豎起了一道水壩,滑稽,這等地形,修什麼水壩?
直至今刻,這百越族長才仿似想起了什麼,這一時他皺起眉頭,急欲開口想要交代我許多,而我根本不顧他心思,當下提氣,再起笛音,如滔滔大潮奔流洶湧,“撞,給我撞,撞開那水壩好還你自由!”
笛音如潮,驅使三頭蟒撞開水壩直往大江而去,而今時今刻,這水道四圍,水怪的嘶吼聲,水壩的崩塌聲,到最後混雜在絲絲縷縷的笛聲中漸漸平靜,三頭蟒順利離去,這祭壇暗河自不會再有惡獸作怪,至於那水壩,呵呵,誰讓那百越族長事先未曾交代於我?
水壩毀塌,百越族長一步順水汀躍至我面前,他劍眉倒豎,眸間怒意,一把扯過我後即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族長大人,有什麼不對麼?在下奉你之命降服水獸,逼其乖乖退去,這沒什麼不對吧?”
我側首挑眉,語出諷刺,而這不可一世的族長大人與我四目相接,當下竟是一愣,片刻後,他回神過來端的是將我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那目光遊移,漫溢著說不出的古怪意味,甚至到最後,這族長大人竟是一手扣在我腕上,他捏得死緊,卻莫名其妙道,“先去把這身**的衣服換了再說!”
12療新傷
方才情勢危急,並不覺有何不妥,而如今為這百越族長一吼,我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一身衣物溼嗒嗒粘膩不堪,至於那右肩傷處則更是衣袖破落,血流未止,這會兒血痕順肩頭蜿蜒,甚至於沿著我手執玉笛滴滴而下……
不妙,看上去還傷得不輕呢。
方才一門心思降服三頭蟒,我渾不覺傷處劇痛難忍,然如今平息緩神,我竟是足下脫力一軟,右手執玉笛未及撐住,卻又因傷處吃痛,整個人差點栽倒於地,糟糕,這下狼狽,大約要被這族長大人嗤笑不已了。
出乎意料,此刻這百越族長居然善心大發,正在我一頭栽下時,他竟是一把帶過我肩頭,這傢伙一雙眸子裡滿滿憂急,張口即道,“你沒事吧?”
他這一番態度與方才大相徑庭,甚至在帶過我肩頭後,這族長大人更是一手託在我後腰,扶我起身,他目光直直盯著我袒露於外的右肩傷處,到最後竟是鬼使神差扯過我破落衣衫,惱怒非常道,“來人,給我將他們都押下去!”
莫名其妙!
這族長大人揮袖離去,走得好似比三頭蟒還像落荒而逃,而片刻間,一眾精兵圍上來不知要將我押往何處,反正小白跌跌撞撞跑至我身邊,只怕張口又要責我魯莽不知天高地厚,至於錦鯉孔雀,他二人算是倒黴,錦鯉也就罷了,那光祿大夫怕真是因為不小心與我扯上了干係,這下代天巡狩不成,保不準還要被這百越族長治罪亦未可知。
尚好尚好,並非我想象中的天牢大獄,到最後我與小白錦鯉是被押在了王城中一處偏僻竹廬,至於光祿大夫,看來百越族長還算給龍廷面子,並未將其治罪,大約以禮相待,著他下榻哪處驛館是了。
好容易喘口氣,我一身溼衣已被風吹了個半乾,奈何方才與三頭蟒幾番糾纏,累的我這衣衫上處處沾得腥膩之氣,好不難受,此時我於竹廬內站定,不及去看四圍守衛重重,也不及去深究周遭毒藤遍佈,我只想沐浴更衣,快快散去這一身水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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