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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後泉池裡,玄天說的煙消雲散原來是指的這件事?他曲解了這層意思,只當玄天自我開脫,聽了那話還對玄天驟然轉冷。
夏非滿的態度有情可原,玄天的態度更有情可原。可在他們眼中,自己的一言一行大抵是虛偽無情,不可理喻。
良久,東華才緩緩道:&ldo;說句逆耳之言,以本上仙的壽齡與身份,需得清閒到何種境地,才會在小友這裡扯謊?&rdo;
夏非滿一品這話,覺得也有道理。又見東華難得一副凜然之態,沉默片刻道:&ldo;那請帝君告訴我,當年究竟去沒去過無望谷,在那裡有沒有見過我家尊上。&rdo;
東華道:&ldo;去過,也見過,一次而已。&rdo;頓了頓,細心的補上,&ldo;那一日是大風天,無雲無日。&rdo;
夏非滿細細一回想,立時轉過頭去:&ldo;那帝君不要再掩飾了,僅一次就險些要了尊上的命,還有什麼好說的。尊上受傷那天也恰好是大風天氣,帝君還想推脫責任麼?&rdo;
東華見他有些激動,反而冷靜的替他梳理起來:&ldo;本上仙在無望谷見他之後,說不兩句話便氣得昏厥,五百年後方才甦醒。本上仙縱然有心與他切磋,也是無能為力。本上仙句句屬實,許是……小友記錯了?&rdo;
夏非滿回的斬釘截鐵:&ldo;我也句句屬實!尊上唯一一次受傷,且還傷的那麼重,我絕對不會記錯的。二番仙魔之戰共打了八天,前五天晴朗,後兩天下雪,只有第六天是大風天!&rdo;
他越說越急,竟有些忘記對方的身份,最後幾個字幾乎帶了責斥之意。
東華原本還有些無奈他的固執和不通情理,只擺出一貫敷衍神色耐著性子聽他講。但聽見他最後一句,臉色驟然變了。
東華臉色蒼白:&ldo;你說……什麼?&rdo;
夏非滿瞧他那震驚之態不像作假,不由狐疑道:&ldo;難道帝君真的忘了?&rdo;
北極暖陽透過裂縫照進無望谷,斜斜潑灑在一片灰白雪色上,那裡恰好生了一圃墨蘭。這蘭得了滋養,葉片肥厚,蘭瓣皓白,蕊如點墨,濃得別具風情。
凌燁正懶洋洋的背依山石,目光流轉在這一角小景上。只見背陰處那一叢略顯孱弱的蘭草,葉片似是動了動。
凌燁側目看去,立刻撇了山石,站有站相。
東華捻著隱身咒從自營帳中出來,臉色十分難看。視線飄忽空洞,像是元神被面前的虛空吸走了一般。
他進帳前雖然心不在焉,可至少還是仙的樣子,如今卻是連人色都不見了。
凌燁吃了一驚,喚道:&ldo;父親?&rdo;
東華卻置若罔聞,越過他,逕自往無望谷外走去。
凌燁不知發生了何時,只得跟在他身後,繼續問:&ldo;父親面色不大好,究竟方才問出什麼端倪了?&rdo;
仍是沒有回應,東華只顧失魂落魄往前走。夕陽晚照,在他那白衣翩然的背影上,鍍了一層暖色。
眼見兩人已穿過裂縫,凌燁又忍不住道:&ldo;父親,此地已是北極,你……&rdo;
還未說完,東華忽然開了口:&ldo;此處安全否?&rdo;
凌燁舒了口氣:&ldo;北極是天界轄區,更是我的地皮,怎會不安全。&rdo;
東華終於恢復了幾分神志,抬起眼瞼露出一雙清透的眸,篤定道:&ldo;我要以靈識查探一些往事,你在此為我護法。&rdo;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正常更新啦,謝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