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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喘息兩下，道：&ldo;不過既然你喜歡在上面，那就盡數讓給你，左右……這只是你我之間的事情，我要這個顏面做什麼。&rdo;

玄天眸色幾乎與夜空一色，可其中的光亮，卻是夜空中哪一顆星子都比不得的。他緊貼東華的臉，輕輕摩挲，口中道：&ldo;師兄在我面前才會卸下一切，我……高興得很。&rdo;

他瞧見東華嘴角的弧度格外柔和，且有加深之勢，不由繼續往下道：&ldo;我說的跟我，不獨此時。師兄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我要你從此跟在我身後。前路若歧，我代你抉擇。前路若險，我為你開闢。我不會放開師兄的手，也請師兄切莫放開我的。&rdo;

東華一句一句的聽，慢慢想起二番仙魔之戰時他氣急敗壞去尋玄天時，那一直繃著弦的心情。他當時以為弦上豎著箭，會將他刺的體無完膚。如今再看，哪還有箭？倒是越崩越緊，在他心頭繞了一匝又一匝，再也解不開化不去。

東華搖了搖頭：&ldo;師弟，我還是想說……我不要你對我懷有感恩之念。&rdo;

&ldo;莫非師兄以為我是為一番戰事時才……&rdo;玄天十分凝重的道：&ldo;不，我喜歡師兄更早。那次不過是讓我明白，我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除了師兄。請師兄務必應允。&rdo;

東華被他這眼神所觸動。從小到大，他雖然對玄天縱容寵溺，可玄天似乎從未這般執拗的向他索取過什麼。不禁在心裡暗暗斟酌道，他若喜歡，我就連整個東極都能拱手相讓。幾句言語算得了什麼，還是先應了哄哄他。關鍵時刻，誰護著誰，可不是他一人說了算。再者，本上仙與他的修為加起來不容小覷，哪裡會有這樣的&ldo;關鍵時刻&rdo;？

如今四海安泰，除去這一無法言說的關係，東華大神對自己與玄天的前途是自信的很。便點了點頭，遷就道：&ldo;好，全都依你，嗯……你輕一些！&rdo;

玄天充耳不聞，只顧在他身上劇烈的動作，雙臂緊緊摟著他，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似的。

明月高懸，月色如水。風吹梅林，落葉扶搖。島外海潮翻湧，一浪拍打一浪。不時有過路的海鷗一聲長鳴，間或魚龍潛躍，錯綜交響。

可東華耳中只容得下一個聲音。在他聽來，此刻玄天低啞的聲音勝過天籟。

&ldo;師兄，你跟著我……讓我將你據為己有，從此十拿九穩的擋風遮雨……這，即是我一生所願。&rdo;

崑崙山，玉虛宮。

東華自從回到天界，便不曾拜謁過二道祖玉清真人。沒想到頭一次登門，為的卻是賠罪。

東華站在玉虛宮前，向裡頭打眼一望。不得不說，端的是……賞心悅目。

二道祖他老人家一向苛刻，收徒不僅要看天資，更要看長相。故而，從玉虛宮出去的仙人，是一個賽一個的好樣貌。

比如百忍，他其實生的不差，《列仙傳》將他排在第八。但他平日裡不苟言笑，當上仙久了又琢磨出一副不怒自威的儀態。因此雖也在前十之列，可著者有所忌憚，並沒敢在長相上大做文章。前十之中，同樣沒敢在長相上大做文章的還有第二的玉清真人，第六的上清真人。

由此可見，百忍的性格已經與道祖比肩，遠勝他的長相。

更由此可見，玉清真人挑選弟子眼光何等獨到。

許多年過去，玉清真人宮裡弟子數量沒怎麼變，依然是精益求精，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