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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叫連舟把蓆子弄走,顏元真卻朝她招手,「過來,勝了這麼多回,賞你一杯酒。」
楚嵐不能拒絕,只能跪坐到他右側,一旁女奴呈上一杯酒爵,她飲了一口,入口渾厚,有些像米酒,不過沒那麼甘甜,比平日喝的果酒還要酸一點,舌頭還被辣了些。
顏元真笑道:「你倒是厲害,替本公子贏了這麼多回。」
「託公子的福。」楚嵐訕笑。這人好無恥啊,她不相信,他不知曉這些賓客都是主動認輸的。
顏元真心情好,大手一揮,讓連舟撤下楚嵐席位上多餘蓆子,放楚嵐回到自己席位上,命女奴將他案上的羊肉割了一半,賞了她。
楚嵐見他不再折騰她,鬆了一口氣,專心喝酒吃肉。
這次宴席上的膳食與平日廚房送來的不同,要說區別,那就是平日她吃的是小菜,這裡是大菜。
牛羊魚鱉,桃杏棗仁,應有盡有。
雖說沒什麼調料,不過勝在肉食原汁原味,加了點鹽,還算入味可口。
不過可惜的是這裡素菜很少,吃肉吃多了便膩味,得混著酒,下口才爽利。
楚嵐在這吃吃喝喝,那頭顏元真又在找茬了:「郡尉何在?」
「下官在。」郡尉聞言,立刻上前。他雖然也喝了七八杯酒,不過身為將領,常日便喝的多,便沒醉。
顏元真哼道,「郡尉是吧。」說著,就往郡尉臉上砸酒爵。
酒爵裡的酒液潑了郡尉一頭一臉,他不知道發生何事,驚的跪在地上,敢怒不敢言:「大公子,息怒。」
在場的賓客不察大公子突然發難,看過來的目光變成了狐疑不解,或是瑟縮膽怯,亦或是厭惡不屑。
顏元真居高臨下地盯著跪著的郡尉,「本公子被趙軍包圍多日,你身為郡尉,竟然沒帶兵前來救援,看來你是想本公子早死。以你之為,其罪當誅。」
「大公子,這……」郡尉臉色青白,下意識看了郡守一眼。
他得知大公子被趙軍圍困之時,想出兵的,可是郡守帶著大王的命令來,要他袖手旁觀,他便聽從,沒有出兵。
上至大王,下至他們,他們都想大公子死在陣前,別回來禍害人,卻是不想大公子在那般絕境,竟能死裡逃生,暗地裡都在罵海晏侯怎麼回事,那麼好的條件,竟然不一舉進攻,弄死大公子,卻只是困守,令大公子有可乘之機,逃了出來。
他們聽到大公子安全的訊息之後,忐忑極了。
大公子得勝歸來,他們如縮頭烏龜,想要大公子勿要記起他們旁觀之罪。
大公子回來後,急著調兵去打趙軍,還真沒找他們麻煩。他們以為躲過去了,沒想到,大公子在這等著報復他們呢。
郡守見郡尉看向自己,膽小的他臉立刻青了,生怕郡尉招出自己,立馬朝他搖了搖頭。
郡尉猶豫了下,憑著肝膽義氣,沉默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大王和大公子博弈的犧牲品。無論他如何辯解,以大公子睚眥必報的為人,必不會放過他的。
顏元真看著臉色灰敗的郡尉,突然笑了笑,「不過,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與你機會,將功補過。」
郡尉沒想到大公子竟然會放過他,傻了:「大公子要下官如何補過?」
「去趙國談和,用本公子打下的兩座城池,換質子從回國。」
話音剛落,全場震驚。
「這不妥!」郡尉第一個回神,「一個質子,怎可用兩座城池來換。」
當今質子,雖為王孫後遺,但也算棄子。用一個棄子,交換實打實的城池,實是不明之舉。
顏元真怎麼會不知曉這個道理,只是,顏崇王已經打算用兩座城池,交換質子從回來,膈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