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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沒有生氣,你不用擔心。我這裡也不用你伺候,出去吧。」楚嵐安撫女奴,等女奴落燈走了,想起大公子剛才吃癟,羞憤欲死,氣得要殺人的臉,心裡就溢不住的歡喜,撲到床几上,抱著寢被滾了滾。
難得一夜安枕,甜甜睡去,翌日起來,管氏也送了好訊息過來。一切已著手準備,就等夫人定下哪日逃離,她便安排下去。楚嵐自然是心急,兩人就商量好,就挑了三日後。
自從大公子那夜怒氣離開後,就再沒來過楚嵐這。
女奴面上擔憂她失寵,楚嵐卻是吃好睡好。她才不想見大公子那張自命不凡的臉,而且馬上就要走,想想就開心。
楚嵐對大公子不上心,女奴卻時不時地往她耳朵裡塞大公子的訊息。
大公子沒來尋她,也許不是那日在她這丟臉了,沒臉過來。可能是真的忙。
燕都來人了。
將軍白黔帶了王詔,顏崇王要和趙國談和,要大公子前去趙國,用打下的兩座城池交換在趙國為質的質子從。
她聽的時候,就咋舌顏崇王這是讓大公子顏元真去趙國送死啊。顏元真本來名聲就臭,人人喊打,他殺了趙國名士孟易川,間接害死了趙國公主趙惠,還打下趙國兩座城池,趙王還不往死裡恨他。
他這一去趙國,到了人家地盤上,暗地裡刺殺絕對不會少,明面上,憑顏元真那張不饒人的嘴,和囂張高傲的臉,說不定趙王顧不上禮儀臉面,都想拔劍弄死他。
看來民間傳聞的,父子相惡,是真事了。
可惜顏崇王的主意黃了。大公子那日宴上,他主動為顏崇王,交換質子從回來。荊邑郡尉也已動身去了趙國談和,大公子便這麼簡單化解了此事。
而且,這顏元真好不要臉。
等將軍白黔拿出顏崇王的王詔後,顏元真立馬感慨自己與顏崇王父子心有靈犀,兩人竟然想到一塊去了。還厚顏無恥、自賣自誇他這個兒子太孝順了。
還立馬拿出信,交給白黔將軍,讓他帶回去給顏崇王,告知他這個大孝子已經把所有事辦好了,讓他爹顏崇王在王宮開開心心等著他帶著好弟弟質子從回宮,給他盡孝。不要著急,也不要想念他,想的睡不著覺。
楚嵐相信,顏崇王要是收到這封「孝子」信和將軍白黔帶回去的話,八/九成會吐血。
不過這是顏元真的家事,楚嵐馬上就要走了,也就沒事當個八卦聽。聽了付之一笑,便放在一邊,專心學騎馬和認纂體。
這樣平靜度過兩日,就在離開前一日,連舟找上門,喊她去大公子的書房。
離逃跑的日子越近,希冀期待的同時,也越怕被大公子發現。這臨行前,被大公子找了,楚嵐心裡「咯噔」一聲,「大公子找我什麼事?」
連舟笑眯眯的,「小人這就不知曉了,大公子只是吩咐小人喊夫人您過去。不過夫人放心,大公子今日心情好。」
心情好,那就說明什麼都沒發現,而且不會故意折騰人了。
楚嵐放下心,由著女奴收拾了一番,跟著連舟去了大公子的書房。
經過幾層守衛,她一踏進書房,就見大公子正倚在榻几上喝酒。
這裡的人都愛把酒當水喝,楚嵐已經見怪不怪了。她面色如常,上前給大公子行禮。
顏元真也許是醉了,眼眸含著水色,看著楚嵐的目光倒是溫和,「叫你來也無其他事,再對一對字典,有無疏漏。」
楚嵐點頭,「諾。」然後坐下,翻起竹簡。她專心核對,顏元真時不時地會矇住纂體字,反過來考她,簡體字何意,以此來檢驗她沒故意教錯。
不知過了多久,正低著頭,突然感覺一股酒香噴入鼻中,她感覺有人靠近,剛轉頭,就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