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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是今晚才意識到,諾諾不知不覺站到了一個卑微的位置上,把自己當成了不能被她承認的地下戀人。
事實不是這樣。
諾諾值得一個有儀式感的公開,所以她才沒有急著糾正那句「我是她助理」。
過幾天就是她生日了,她準備當天正經對外承認,不僅僅對劇組和身邊人,是對所有公眾,說她的感情定下來了,以後無論在哪,她跟諾諾都不必遮遮掩掩。
不過諾諾總是為她考慮太多,如果提前說了,他多半寢食難安,唯恐她會吃虧。
還不如到時候直接給他驚喜。
喻瑤手癢心也癢,想起身揉揉諾諾的臉,她動了一下,才感覺到諾諾箍得更用力了,雙臂死死困住她,把她固定在身上,骨頭都有些發疼。
她有點奇怪地抬眸,正對上諾諾在光線下顯得深黑不見底的眼睛。
諾諾再一次低聲說:「……不是神明。」
他太陽穴裡像有鋼錐在刺,一下一下都濺著血,難捱得反覆親吻喻瑤額頭。
瑤瑤在講述那些經歷的時候,他分不清是自己想像的,還是和上次一樣被喚醒了什麼碎片。
她每說一句,他眼前都隨之浮出零散的畫面,模糊看著瑤瑤是怎樣被一個人暗中貪戀,那人永遠站在不會被發現的陰影或高處,執拗瘋狂地注視著她。
為她報仇,給她鋪路,抱著她從錯雜的山林裡走出來,遍體鱗傷背起她,顫抖著吻她臉上的血汙……
不是神明,是有這樣一個人……
諾諾盯著喻瑤,有些抓不住的念頭一閃而過,他暗啞地脫口而出:「是我。」
但這兩個字他沒能真的說出來,哽在微苦的喉嚨裡,脹得眼眶發燙。
只是一道轉瞬即逝的感覺,等再去深究,諾諾又根本找不到自己說「是我」的理由,就像是在爭寵而已。
他澀然抿著唇,把喻瑤往上抱了抱,臉陷進她淡香的頸窩裡,磨蹭不夠,吻不夠,牙齒輕輕咬上去,汲取著她的溫度,才勉強壓住抽縮的心。
「神明還是人……都不要,只有我能保護瑤瑤。」
「一輩子,諾諾到死都保護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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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瑤以前還試圖做過什麼一百天不心動挑戰,現在可好,她每天恨不得對諾諾心動個一百回。
她擔心再膩下去諾諾又會有反應,乾脆拉著他躺下,睡前她很講究地鋪了兩條被子,做成兩個長條被窩,一邊一個,她端著一本正經給他講:「自己睡自己的,不可以亂動。」
喻瑤側身鑽進自己那邊,初次清醒地跟他同床共枕,跟剛才抱著說話畢竟不一樣,她那點難為情又找上來,本來還想撐一撐,萬萬沒想到諾諾居然半坐起來,開始脫衣服。
其實這倒沒錯,要睡覺了嘛,穿著厚重的浴袍不舒服,肯定是該脫的。
但直面這種場景,喻瑤還是瞳孔地震,她揪著被沿,眼睛根本移不開,定定看著他淺白舒展的肌理暴露在空氣裡,那種被衣料掩蓋住的沐浴乳氣息撲面而來。
乾淨清冷,揉著撩人不自知的淡淡木質香。
喻瑤趁著自己還算冷靜,趕緊翻身背對他,裝作入睡,眼睛一閉上,聽覺比平常靈敏了不知道多少,她清晰聽著他躺下來,床微微陷落,那道氣息很乖地停了一會兒,就在喻瑤以為他聽話了,心裡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的時候,他竟轉身撲過來。
諾諾沒有侵略,就只是隔著她裹好的被子,把她從背後摟住,像抱著小孩子那樣把她牢牢圈在臂彎裡。
黑暗中,他溫熱鼻尖蹭蹭她的耳際,酒氣淡了很多,但仍舊迷醉人,他纏綿地,委屈地說:「瑤瑤疼我,不抱睡不著。」
喻瑤不禁抓住枕頭,不用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