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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路便要假意不小心碰掉李溯桌上的東西,不是紙便是筆,且回回如此,這些小事常之茸看在眼裡卻不想計較,因著李大牛此舉也只是孩童的嫉妒和幼稚行為罷了。
然今日卻不同往日,他竟然將李溯的書冊扔到了汙水盆裡,那書全數濕透,紙張粘連在一起,再也無法使用,害的李溯念學堂上連書本都沒有。
「李大牛,平日不與你計較,你竟如此過分,當真覺得我們好欺負便是?」
常之茸氣勢洶洶的站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用手指著李大牛的鼻尖。
李大牛窘迫的轉過臉,不承認道:「誰看到是我做的了?你血口噴人!」
常之茸見他做錯還不敢承認,當即氣急,跳下桌來直奔李大牛的伏案,一把拿著他的書籍便要扔到外面的水池裡。
李大牛見狀自然不幹,上前搶書,常之茸不給,兩人便起了爭執,李大牛氣急敗壞的伸手推了常之茸一下,常之茸頓時驚呼一聲摔倒在地,屁股摔的生疼,手上的書冊也掉了。
圍觀的學子們紛紛看熱鬧無人敢管,李溯忙矮身扶起常之茸,急切道:「之茸,可有摔疼哪裡?」
常之茸齜牙站起身,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她哪裡肯服輸,拍拍屁股上的土,便指著李大牛張嘴說道:「李大牛羞羞羞,有膽做沒膽認,慫包便只會欺負女孩!真乃小人之心,竟還敢來私塾念學,不知羞恥!」
她這般一說,周圍的人都附和起來,嗤笑指責李大牛的行徑作為羞愧難當,眾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將李大牛說的面色通紅,他氣急又說不過常之茸,最後憤然離場。
常之茸這才眉開眼笑,轉頭說道:「阿溯,日後他定不敢欺負你啦。」
李溯看著她臉頰笑起的酒窩,回以一笑。
黃昏下學時,兩人結伴回家,剛行至私塾門口,李溯忽然停住腳步,轉頭對常之茸說道:「之茸,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夫子今日叫我留下。」
常之茸一愣,說道:「那你快去,我在這裡等你,我們一道回家。」
李溯點頭,轉身進了私塾內。
此時學子們已經都走光了,私塾內安安靜靜,李溯並未回到學堂內,而是沿著一條石子小路,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那裡幾乎沒人會去,也沒什麼人知道這裡還坐落著一個荒廢的小木屋。
李溯從外面開啟門鎖,裡面漆黑一片,黴氣潮濕,氣味難聞刺鼻。
他掃眼看向躲在屋內角落裡的那個人,正是白日憤然離場的李大牛,此刻他渾身汙跡斑斑,面上鼻青臉腫已看不清原來的容貌,被五花大綁的扔在這間木屋內,口中還塞著一抹破舊白布,他抬頭看到李溯,驚悚的神情頻頻嗚咽著搖頭。
李溯走到他面前,低頭問道:「還敢嗎?」
李大牛急忙搖頭,李溯便取下他口中的白布,李大牛慌忙起誓:「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明日便賠給你一本新的書冊!」
聞言李溯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將人轟然踩倒在地,腳下的人鼻血滾滾而流,糊了滿臉。
「我問你還敢碰她嗎?」
李大牛匍匐著身子,面上眼淚鼻涕混合著血跡好不悽慘,他哭喊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李溯這才鬆開腳,他掏出短劍,李大牛嚇的滿地打滾,李溯抬手將他身上的繩子割斷,短劍利刃在他的臉上停留了數秒,面色陰鬱,語氣淡漠。
「若還有下次,便廢了你這雙手。」
李大牛哭著點頭,忍著渾身疼痛,連滾帶爬的起身頭也不敢回的跑出了偏僻小屋。
此時還站在門口躊躇等待的常之茸,絲毫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她嘟嘴暗道李溯真慢,便聽聞裡面傳來跑步聲,她抬眼看去,竟是李大牛,還是已經看不出人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