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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菡卻有些擔憂道:「有太子在,就怕此事中間會出了差錯,若是能將太子一併去除,殿下便是十成把握坐穩那把龍椅。」
她這話,李淇自然也是知道,可他煩便煩在,手中有著能夠致命的殪瘟之血,可卻始終近不了李溯的身。
「他手下的蘇廣和那批影衛,皆非善類。」李淇面色陰霾。
楊菡同樣蹙眉,如今想要暗害李溯,確實難,雖然他們手中還有不少死士,可若是出動了死士,成功弄死他還好,若是沒死,這便是以下犯上之罪,一著不慎,吃虧的反而是元祺王府,到時便再無翻身之日。
思及此,楊菡想了許久,忽的眼前一亮,抬頭說道:「殿下,不妨我們便從他身側的人下手,那常之茸身在南城不好動手,但據我所知,他女兒李思知並未留在東宮,而是在京中的元延王府內,若是有了李思知做人質,他定不敢輕舉妄動。」
李淇臉色緩和了一絲,覺得這個法子甚好,他暗沉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勁,思慮了片刻後,出言說道:「此法雖好,但只可成功不能失敗,便待母妃在宮中下手後,我們再做行動,要讓那李溯來不及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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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時,李溯派影衛告訴了常之茸,這兩個多月來,每月都會有一個元祺王府的小丫鬟前去南城堆積屍體的地方,且她鬼鬼祟祟,在屍體處停留一盞茶的功夫,便急匆匆的離去。
而除了這個丫鬟,便再沒有人敢去堆積屍體的地方徘徊。
常之茸得了訊息後立即蹙眉,想必李溯也應當知道,此事定是與元祺王府有關了,且多半便是楊菡所為。
當日酉時,常之茸跑去街巷與李溯會面,招呼都來不及打,便焦急的說道:「殿下,若是近日得空,須趕快進宮。」
李溯輕撫她的後背,為她順著氣,皺眉問道:「為何要入宮?」
常之茸面色憂慮,心焦道:「恐怕元祺王府之人會心懷叵測,對皇上下手。」
李溯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瑜貴妃許會將殪瘟之血用在景帝身上?」
常之茸想到上一世蹊蹺的情形,便點頭說道:「若是他們當真敢暗中逼宮,皇上出了事,下一個遭殃的便是殿下了,如今殪瘟的解藥還未研製出,皇上不能在此時出事。」
李溯聞言,便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景帝若是感染殪瘟人之將死,瑜貴妃定會將他拿捏的死死的,不會讓他好過,景帝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屆時恐怕瑜貴妃提出什麼要求,景帝興許都會答應。
「明日辰時,我便進宮。」
李溯沉下聲,常之茸聞言放心了些許,但還是忍不住再三告誡道:「你自己亦要小心,平日的膳食多加註意,莫要讓生人近身,王府內亦然。」
李溯將她的憂心之處一一應下。
而這日戌時,日頭剛落,景平宮內,瑜貴妃正盛裝出席,陪著景帝用膳。
皇宮便好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外界的殪瘟隔離開來,宮內依舊是一片安逸平和,景帝的生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今日得知瑜貴妃親自為他做了一桌美食,景帝自然賞臉前來用膳。
自從他登基之後,瑜貴妃便再未下過廚,今日不知怎麼了,竟來了興致。
看著一桌的好酒好菜,景帝吃的津津有味,還滿意的誇讚道:「瑜貴妃的廚藝,於二十年前,絲毫未變,仍是如此讓人食慾大開,往後這宮中的御廚,怕是都要向你討教了。」
瑜貴妃聞言,自然也心情愉悅,她雖許久沒有進過御膳房那等烏煙瘴氣之地,可這手藝依舊是在的,從前於王府內,剛剛嫁給景帝時,她便時常親自動手做膳,每次景帝都能吃的盆幹碗淨意猶未盡,只是後來景帝登基,後宮的嬪妃亦多了,肯為他下廚的便不止瑜貴妃一人,而瑜貴妃亦失了寵,自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