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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瑜貴妃肩部微微抖動,幅度越來越大,尖銳的不知是哭聲還是笑聲從她口中而出,頗為瘮人,她喃喃自語著:「老天……老天不眷顧本宮,竟讓我兒慘死……狗皇帝碌碌無為卻能活到今日,太子孽畜殺人如麻亦無人將其制裁,老天爺不公……我兒能謀善斷,當是一代明君,卻命喪於此……這世間,可還有一分的公道!?」
瑜貴妃面目猙獰,口中不斷質問著天道不公。
此時朱丞相被蘇廣攙扶起身,丞相看著瑜貴妃不甘憤恨的模樣,連連嘆氣,悲道:「貴妃娘娘,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頭螳捕蟬。何故怪天道不公允?只怨貪婪無饜,誅求無止啊。」
龍榻之上,景帝心中暢快,口中笑罵不止:「將這賤人殺了,誰也休想動了朕的天下,膽敢脅迫於朕,真當朕身側無人了不成!」
蘇廣並未聽從景帝所言,而是擒住了地上的瑜貴妃,刀刃架在了她的脖頸處。
周圍的死士見狀,紛紛不敢動了,連同鐵面男亦然。
李溯緩步上前,渾身浴血,居高臨下的看著瑜貴妃,一雙血眸中儘是凜冽之意。
瑜貴妃毫無懼意,面容狠毒可怖,她憤恨的聲音中竟還帶著一絲得意,咬緊牙道:「今日我母子二人失了策,命喪於此,你以為你便可以安穩的坐在龍椅之上了?本宮告訴你,你也會死,且死相悽慘,渾身潰爛!」
話落,瑜貴妃瘋魔的笑著。
李溯看著她,仿若未聞,冷言道:「將她與楊家女放置一處,同等處置。」
瑜貴妃聞言,神情一怔,隨即有絲瘋癲道:「你竟沒有殺楊菡?莫非亦是被那小蹄子迷住了?」
蘇廣厭惡至極,掐住瑜貴妃的脖子道:「殺她豈不是便宜了她?她已被製成人彘,你也會陪同她一起,好生餵養,絕不會讓你們如此輕易的死。」
人彘?瑜貴妃眸中一驚,終於有了一絲懼怕,她看著李溯那雙毛骨悚然的血眸,方知此言不假。
驚懼之餘,趁人不備,瑜貴妃身子猛地向前,欲要自刎於蘇廣的刀下。
蘇廣已是收刀不及,李溯卻回身抬腿,一腳將瑜貴妃踹倒在地。
「將她拖下去。」
影衛將半是昏迷的瑜貴妃拖走,殿內餘下的死士和那鐵面男,也只得繳械,被宮中的禁軍帶了下去,等候皇上發落。
就此,混亂不堪的乾元宮內殿,終於恢復了安寧。
原本被瑜貴妃囚禁起來的總管太監,這時才敢入殿,見到景帝髒汙不堪的於龍榻之上,哭著跪在地上賠罪,忙指揮著一眾奴才和宮女,為景帝洗漱,又將殿內仔仔細細整理了一番。
折騰瞭如此久,景帝已是精神不濟,疲倦的臥倒在龍床上,再也無力起身,卻依然召見了李溯。
他看向李溯的雙眼,目光灼灼,眼中是滿滿求生的慾望,口中焦急嘶啞。
「將太醫全部宣入宮、快……」
李溯應下,臨行前亦在景帝身旁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但實際他並未聽從景帝所言,而是下令讓駐守在京中南城的其中五名太醫回宮為景帝醫治,得了旨意,太醫們忙乘著馬車快速入了宮,其中吳太醫也在內,可當他們看到景帝已是病入膏肓的模樣後,心中都有了一個肯定的認知,除非有殪瘟的解藥,否則景帝將撐不住七日了。
朱丞相得知此事,便提前告知李溯,隨時做好登基的準備。
元初二十四年五月,六皇子與瑜貴妃謀害景帝,暗中逼宮,太子前來救駕,李淇當場身死,瑜貴妃被羈押,景帝臥病在榻,命太子代為監國。
短短兩日的時間,宮中發生的事情便震驚了整個京城的百姓,儘管殪瘟還未散去,六皇子與瑜貴妃暗中謀害皇上造反等等傳聞便滿天飛,亦不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