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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茸一見這陣勢,便知今日必有麻煩,好在李溯不在苕嵐苑內,今日碰巧是年前國子監最後一日課,想必曉蘭就是挑著李溯不在才敢前來苕嵐苑尋麻煩。
她身後的丁嬤嬤進了苕嵐苑後,一直在朝著常之茸使眼色,見狀常之茸有點明白了此次應是姬貴妃派人來的,她便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曉蘭先是打量了一番苕嵐苑內,見屋中燒的是煙燻火燎的煤炭,眼中有了絲滿意和蔑視,她又像是檢查牢房一般,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好在常之茸平日打理的整潔,任何打眼的物件都不放置在外,遂苕嵐苑與其他宮苑相比,顯得格外簡易樸素。
曉蘭轉了一圈,未找到什麼錯處,便盯住了立於一側的常之茸,她放聲問道:「聽聞你已隨著丁嬤嬤學習了近一年宮規,今日我便奉姬貴妃娘娘之命,來瞧瞧你學成了哪般,是否有資格繼續留在宮裡,便從言行舉止走路行禮開始吧。」
常之茸無法,只得照做,她將基礎的禮儀悉數做了一遍,卻在做到一半時,就被叫了停。
常之茸心知自己一絲一毫的錯誤都未犯,仍是止了動作,便聽到曉蘭刺耳的聲音詢問著丁嬤嬤:「我說丁嬤嬤,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怎麼連一個新來的宮女的宮規禮儀都教不好?這便是學了一年的結果不成,你叫我如何回去向姬貴妃娘娘交代?」
丁嬤嬤額間冒汗,躬身彎腰,連連說道:「曉蘭姑娘教訓的是,是嬤嬤我沒教好。」
常之茸蹙眉,低頭不解的問道:「之茸鬥膽,敢問曉蘭姐姐,方才我可是有何處禮儀動作做錯了?」
曉蘭聞言橫眉輕哼,張嘴便說道:「確無甚過錯,可你的禮儀不夠美觀啊,你不知醜人若是汙了貴人的眼,亦是要挨罰的嗎?」
這般強詞奪理,常之茸倒真是無話可說了,她亦看的出來,今日無法善了。
如此說完,曉蘭還朝著丁嬤嬤揚聲問道:「丁嬤嬤,我說的可對?」
丁嬤嬤忙點頭稱是,絲毫不敢頂嘴,曉蘭嘴上掛著笑,看著常之茸說道:「這宮規不合格,該當罰吧,丁嬤嬤,我便不多說什麼了,總得讓我回去能給貴妃娘娘一個交代,你且看著辦吧。」
丁嬤嬤賠著笑,不得已拿出了那個熟悉的藤鞭,那股狠勁又掛在了臉上,好似前些時日與常之茸交談甚歡的人並非她一般。
常之茸的衣袖被人粗暴的擼在了腋下,兩條瘦弱白皙的胳膊赤-裸暴露在外,寒風刺骨,地上的積雪都還未化開,如墜冰窖,當那藤鞭毫不卸力狠狠抽下來的時候,常之茸的臉色瞬間白了,她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看著藤鞭落下,兩條胳膊上頓時血痕斑斑。
往日再如何抽打,都只是小臂上青腫一番便罷,可今日卻下了狠手,整條胳膊都未能倖免,直至再無一處完好,鮮紅刺目的鞭痕往外冒著血,一滴滴砸在地面的積雪上,落下一個個血色的融坑,常之茸面色唇色皆如紙一般,她雙臂顫抖,已無法平穩的抬起,堪堪垂在兩側。
曉蘭見狀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果真還是丁嬤嬤訓人有方,我這便回去復命,嬤嬤亦可以等著貴妃娘娘的賞賜了。」
說罷她便昂著頭笑著走出了苕嵐苑,只餘丁嬤嬤與常之茸二人在此。
丁嬤嬤趕忙收了鞭子,面上又是惶恐又是不安,她沒少收常之茸的好處,今日卻不得已動了狠,她擦了擦額間的汗,略顯尷尬的說道:「你快回屋裡歇著,這傷上個藥養些時日便好,於宮中就是這般,你也瞧見了,方才我若不狠著打你,姬貴妃怪罪下來我便要遭殃,誰在此時都不敢放水,你便聽我一勸,早點離開這苕嵐苑,何必受這些憑白來的苦。」
說完丁嬤嬤便轉身慌慌張張的走了。
常之茸瞧著她的背影,心中冷笑,她是要慌張,收了那麼多的金子,一個貴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