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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捱了十來下,張一屁股上那方寸之地便是密密佈滿了一排排的血痕。
他已覺是到了自己的極限,渾身疼的無力跪直,便就雙手撐在地上跪趴著挨,所幸師尊未有嚴格要求他必須跪起來。
「十,十,十七,師,師尊」
徒弟回過來看著他,輕輕的搖著頭,滿臉的淚水汗水,那一雙能勾他魂的眼睛裡滿是懼怕和祈求,看的他心如刀割。
如此重的責罰,捱到現在,徒弟一直未曾大喊大叫,甚至疼的控制不住也只是壓抑著的沉悶嗯啊之聲,更不用說求饒。
這孽徒面子極薄,哪裡容許自己在被全青要山的人聽著捱打的情況之下說出求饒的話來。只這一聲師尊喊出來,便是徒兒在向他求饒了。
「孽障!今日你便是喊我也沒用!你師叔祖不讓停,為師不會停!定是為師平日裡把你寵慣的太過,才養成你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今日便一併收拾!」
那凌雲閣內的人哪裡聽不出蒼數歷話裡的怒氣,那是真被張一氣的不輕。想必就是師叔祖不追著問,張一也是難逃責罰的。
仙君平時裡不苟言笑,更不用說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能把淡然超脫得悟大道的仙君惹得如此生氣,普天之下只怕也就張一有這本事了。
「是,師,師尊,弟子,知知錯」
張一明白師尊是想要他與師叔祖求饒,可他哪裡說得出來半句求饒的話。想到全青要山的人都能聽見他捱打,他根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方才實在是疼糊塗了,竟沒管住自己的嘴喊了師尊,試圖求饒。他是立即就後悔了的,被師尊訓斥的那一通,更是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也不要出來了。
蒼數歷見徒弟已是從桃樹的正面,在捱打的過程中一點點的躲到了側面,他便施法在桃樹正面畫了一個圓,正好可以跪下徒弟,用桃枝指著圓圈命令道「跪回來!」
「是,師尊」
徒弟一路躲過去,膝蓋和手上的血便蹭出一條血路,如今跪回來,就又是一條血路。那手掌和膝蓋,已磨的不能看。
他便是念在徒兒新膚脆弱,才用絲絛而不是鐵鏈捆的徒兒手腕,可如今也是被勒的血紅一片。
「不許再躲!你若是跪出了這個圓圈,以後就不必再叫我師尊!」
張一聽了,頓時嚇得不敢再動分毫,不住的認錯保障「是,師尊,徒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凌雲閣的眾人聽了這般,驚詫不已,亦是各執心思。
有的便想這仙君如此寵愛張一,說這話定也是氣話而已。不可較真。
有的卻想,仙君一定要狠狠打他,師叔祖永遠不要叫停,他受不住了躲避定然會跪出仙君畫的那個圈,到時候仙君就要另外再選徒弟……
有的則想,仙君到底是如何罰的張一,跪著打?
蒼數歷又是一下抽上去,徒弟那屁股上卻是再也沒有可落的未傷之處,不得不疊加了打,傷上加傷。
「啊!十,十八」
張一慘叫出聲,被打的跪趴在地,卻是不敢將一根手指頭超出師尊畫的圈,疼的無法,也苦苦支撐,一動不敢動。
……
這一旦喊了出來,再要忍著,實在太難。傷上加傷的抽法,讓他恨不得請師尊一劍殺了他,來個痛快的死法。
一下下抽下來,他便喊一聲報一聲數,不一會兒嗓子就喊不出來了。
在實在痛的無法的情況之下,他竟也完全顧不上面子為何物,只想別打了,別打了。
「啊!三十八!師尊,我錯了,師叔祖,我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別打了……」
長文但聽到此時,已是有些不忍心,卻還覺這張一年紀又小,是非不明,本事卻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