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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話說盡了,更知這孽徒吃硬不吃軟,厲聲呵斥道「孽障!你別給為師裝,手鬆開」
張一見裝不下去,微微搖著頭抵抗,看著他師尊飽含了淚水。
「行了行了,你別逼他了,我不看了就是,我走了」長文也心疼至極,實則這批新弟子裡,甚至整個青要山裡,他的確最喜歡張一這孩子。
但他的性格便是,越是喜歡誰,便對誰越是嚴厲,越是關注,便越容不得眼睛裡進半點渣滓。
蒼數歷卻被徒弟氣的很了,這孽徒慣是這樣主意正,他怎的就拿著沒辦法!慣得這般無法無天!
「師叔,你別走!我自己教的孽徒,我還不信就拿他沒辦法了!小孽障,你給我等著,看我舍不捨得再打你一頓!」
蒼數歷轉身便去院子裡撿那桃枝回來,上面尚且還是血跡斑斑。
長文連忙攔住了「別打了,蒼數歷,這孩子經不得你這樣打,你便是氣我,我馬上走便是,你別把氣撒在孩子身上」
蒼數歷用桃枝指著床上嚇的顫抖不已的徒弟厲聲呵斥道「張一!你是不是斷定為師捨不得再打你?慣得你!……」
張一看這架勢,師尊竟叫他全名,頓時眼淚漣漣「師尊,我不敢了,你別生氣,別打我,我不敢了,我鬆手……」
蒼數歷將桃枝狠狠往地上一摔,那桃枝便斷成了兩截,張一竟覺得鬆了一口氣,打他的工具壞了,總不會再捱打了。
他坐到床沿上還在罵徒弟「非得挨頓罵挨頓打才老實?別動,定沾在傷口上了,小心扯掉皮」
長文見蒼數歷是又心疼又無奈,手上的動作輕巧極了,那被子被張一死死按著全沾上了,他也耐心的一點點的起。
「疼,師尊,疼啊……」張一還是將頭埋在枕頭上不敢看他師叔祖。
「疼也是活該!」蒼數歷雖嘴裡罵,手上卻更輕更慢了,揭開被子並沒有扯出一點新傷來,就是方才上過藥的,只怕要重新上了。
長文倒抽了一口冷氣,張一背上的傷有十來道,都是打出了血的,屁股上更是沒法看,想必是屁股已打的不能再打才移到了背上。
張一新生的肌膚神經會異常敏感,對痛感的感應能力是常人的數十倍,這樣的傷勢,於他而言,十分痛苦。
不過蒼數歷也算是護徒心切。雖張一是痛的很,但這傷並不嚴重,甚至可以說「小兒科」。若張一不是才脫胎換骨,用桃枝打近百下,根本不可能打出血,最多也就腫而已。
並且這傷恢復起來也快。蒼數歷手下太有分寸。
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張一將頭埋在枕頭裡,不動不敢動,甚至呼吸都覺得羞赧。
「仙君,一兒傷的重,我便先走了」長文也不忍張一這般捂著自己。
「一兒,和你師叔祖認錯,給你師叔祖道慢走,怎的這麼沒規矩?要打你多少回,才長記性?」
張一抬起紅到了耳根的小臉低頭說「師叔祖我錯了,請師叔祖原諒」不好意思看長文。
長文忙道「師叔祖原諒你了,以後可要聽話一些,莫要再惹你師尊生氣,吃苦的還不是你自己」
「是,一兒謹記師叔祖教誨」
「行了,那我走了」
「師叔祖慢走」
蒼數歷送了長文到外面,將手裡的血衣遞給他「這是孽徒的血衣,勞煩師叔祖拿下去交給戒律堂,做一個證據」
在處理傷勢之前,他便輕輕給徒兒披了件白衣,讓血全部浸透過來,專門用靈力隔了一層,衣服只是吸血,不會沾身。
長文唯有點頭說「仙君思慮周全,我便先走了,你快些進去,那孩子心裡不定多難過呢」
「他犯了錯便是要受罰,哪裡還有打完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