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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教導他們不要害怕為惡;他用線取代身為父親該給的親情,他用錢彌補自己的失責……
他要錯過多少次,才能學會對待親人的正確方式?
育臻的話在他耳畔反覆,他是和兒子共同生活十年的父親,她是和學生相處三個星期的老師,他懂他們不如她……是笑話吧!一個心酸的笑話。
在校園裡的椰子樹下徘徊近半個小時之後,育臻開始責備起自己的愚笨。
她在跟家長賭哪門子氣,孩子是人家的,人家愛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關卿何事?她竟還一臉得意地從教室裡走出,門窗沒關、電扇沒關、垃圾沒整,連自己的包包都沒拿出來,真是蠢過頭了。
幾度徘徊,她走回教室,那個時間昂貴的家長大概走人了吧!
看來她別妄想在這位家長身上獲得任何幫助,對於致淵、致博,她只能靠自已。
反正之前,他沒幫過她,兩個小男孩不也漸漸改變?她可以的,對她的學生,她有信心。
回到教室門口,他居然沒離開,育臻兩條腿卡在門前,進退不得。
她望著他,他望著她,兩個人對視半晌,卻忘記發言打破僵局。
直到現在,育臻才猛地發現,他有一雙碧綠眼珠……
同Richard也有一雙碧綠眼珠,想起他的海盜作風、他的強勢,他們雷同點還真不少。在“荀先生”面前,她想起土城育幼院,想起那個強要她手上娃娃的混血男孩。
他是“他”嗎?不是吧……
“荀先生,你還沒走?”強作鎮定,她把心中的“銀項鍊”藏起。
“他們生日那天我出差,他們……”
“他們過得很好,我帶致淵、致博回家,我母親很喜歡他們,陪他們說說笑笑看影片,還上游樂園玩大半天。很抱歉,剛剛我的說法是想勾起你的罪惡感。”她後悔之前的衝動。
“你知道致淵、致博想母親時,會做什麼事情?”
在他眼中,她看到濃濃的罪惡感,瞬地,她的罪惡感也隨之上升。
“這是我們的秘密,我可以不說嗎?”
一個老師和他的兒子之間,有了連他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他還能假裝自己將父親角色扮演得很成功?拉扯嘴角,他試著不讓沮喪外洩。
“蔣老師,晚上有空嗎?”維持平穩聲調,他又是眾人眼中冷漠的荀爾眾。
“很抱歉,我今晚有約。”楷臣學長馬上要來接她……想起他,煩躁在胸中升起。
“我不是指今晚,我希望你每天晚上能抽出幾個小時,當致淵、致博的專任老師,價錢多少由你開口。”
又是錢,他全身上下最充裕的東西就是錢,總是隨時等著別人“開口”。
“很抱歉,我晚上抽不出時間當家教。”她會搬回家中住,就是為照顧生病母親,沒道理為開一次口,放棄該做的事。
“你很忙?”爾眾嘴邊掛上譏諷。
她想當的不是家教,而是他的妻子吧,想起她對兒子的勸說,厭惡感再度上升。
他不明白要走到哪個世紀,女人才能學會烏鴉變鳳凰只是夢?
“是的,我很忙。”略一點頭,她繞過他,走到教室後面關窗戶和電燈。
“你忙著做什麼,使心機釣金龜婿?”話至此,已是決裂邊緣。
揹著他,育臻大口喘氣。
這對父子是專門出生來折磨她的好脾氣嗎?老虎不發威,是它休養大好,非牙齒掉光。
“我是否忙著釣金龜,不關你的事。”
“你確定不關我的事?”
大步跨來,他筆直走到她面前。
不容人忽視的氣勢頓時迫向她,育臻直覺向後近兩步,心在鼓躍,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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