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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二人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嘆息,「小姐…您不該被困於此…」阮大皺著眉,握了拳,卻也無可奈何。
「若是可以走,舒辰談何不想?」溫舒辰苦笑著搖搖頭,隱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著衣料,意圖平穩下情緒。「只是,稚離之事,還請二位哥哥莫要稟報與皇上,日後,還有用她的地方。」
「那是!那是!只要是小姐說的事,我們一定照辦!」阮小鄭重的點點頭!
「以稚離衝動的個性,以後定少不了麻煩,萬望哥哥們能夠摒棄前嫌,莫要與她計較。」
「我兄弟二人定不負小姐重託!」阮大抱拳行了禮,今天這一場促膝長談下來,真是又驚又喜,在監視溫舒辰這兩年來,阮氏兄弟二人沒有一天不受煎熬。
監視溫舒辰這件事本就是費力不討好的苦差,沒出事是人家溫舒辰安分,出了事便是他們不盡責,這般苦差,全因他們兄弟二人在朝中無權勢依靠,才落得如此地步。
且為了防止他們二人中途生變,朝中大臣更是給皇上出下主意,軟禁了他們的親人,一旦出事,便拿來全家人性命相要挾。
兩年來,阮氏兄弟全無了娘親和妻兒們的半點訊息,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知是不是缺衣少穿。不想溫舒辰卻深知朝廷的鄙劣手段,這半年來,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竟是生生將親人們的下落給尋了出來。如今,更是交與錢財,由他兄弟二人將家人妥帖安排得當,後顧無憂的行事。
看二人還需要些時間整理思路,溫舒辰便起身整理了空食盒告退,二人千恩萬謝過後,將溫舒辰送出小屋了。
走在林蔭小道上,溫舒辰鬆了口氣,今天也算是又辦了件重要的大事,抬頭望望天空,溫舒辰疲憊的笑了笑。
算了算時辰,稚離和憐兒也差不多快要回到府上了,不知道兩個人收穫如何,想想憐兒玩心甚重,定是拉著稚離大街小巷逛個不停,真是委屈稚離了。
心情甚好,溫舒辰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也算了結了一樁心事,輕輕舒了口氣,此時身邊沒有其他人,便也縱容著自己鬆懈下來,任由著疲憊的神情蔓延…
而在溫舒辰前去會見阮氏兄弟的時候,憐兒正拖著稚離熱火朝天地逛著集市。
「你過來呀!杵在那邊做什麼!」說罷,憐兒拿眼去瞪那立在街上不肯再挪動半步地「木樁子」稚離。
再看看稚離,此時咬牙將背在肩頭的大包小包攏緊,眼下真是再也挪不動半步了。這背上背的,手腕上套的,還有那懷裡抱著的大包小包,已經快要將稚離淹沒其中。
累到虛脫的稚離幽怨的盯著憐兒怨聲載道:「也不知道是誰同我講,要我留下錢銀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倒好,你可是把我當騾子用麼?騾子受累還要添些糧草不說,你瞧瞧你,花了我的錢,還要這般折騰人,倒叫我何處說理?」
「誰折騰人了!是你有求於我的!」憐兒趾高氣揚的哼著,似是要把這些時日裡受的委屈通通清算一遍。「也虧得我帶你尋了那麼多家當鋪!吃你喝你些又怎麼了!真是小氣!」
說著憐兒又走到了路邊的一間綢緞鋪子,這間綢緞鋪子正是這集市上最大的一間,往裡望去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綢緞成衣羅列其中,花花綠綠的晃得人眼暈,門口一匹展示攬客用的織金鍛正隨風飄揚。
「哎呦!哎呦呦!」憐兒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伸手輕輕撫摸著綢緞,「瞧瞧這做工,瞧瞧這花紋!嘖嘖嘖!」
「你可真是我的姑奶奶!」稚離望著憐兒這架勢,怕是又要衝進去血拼一番,當真是欲哭無淚。
「來呀,別杵著了!跟我進去!」憐兒沖稚離招招手。
稚離哪裡還敢走近?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眼前這笑盈盈招手的少女,分明是個張著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