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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做了對食,從此杳無音訊。
天底下什麼樣的男人都比太監強,她怎麼這樣傻呢,這一輩子不就都毀了麼……眼眶忽地紅起來,妍笙吸了吸鼻子伸手撫上玢兒的手背,沒頭沒腦就是一句,“你放心,就算我最後還是進了宮,也不會再委屈你的。”
玢兒一怔,顯然沒明白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只隱隱能聽出來小姐說不會委屈自己,臉上霎時樂開了一朵花,反手捉住妍笙,懇切道,“小姐,咱們倆明裡是主僕,奴婢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大逆不道,但是都是奴婢的真心話,奴婢一直都把您當親姐姐看待的。”
“我省得。”她點頭,今晚回憶起了太多上輩子的事,妍笙有幾分悲切,鬼使神差道,“其實我怕進宮,不是怕被撂牌子,也不是怕皇上臨幸……我是怕嚴燁。”
“嚴廠公?”玢兒一愣,有些雲裡霧裡,心裡細細思索了一瞬又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由道,“廠公大人雖說模樣生得跟天仙兒似的,面兒上始終掛著笑,可確實怪嚇人的,不只您呢,奴婢也是,見著他就��幕擰!�
完全兩碼事,妍笙有些無力,撐著額道,“不是說他這個嚇人,我的意思是……”
不是這個嚇人?那還有哪個嚇人?玢兒愈發糊塗了,“您怕什麼啊,明兒一過,您被賜了位分,今後在紫禁城裡您就是主子他就是奴才,東廠的人壞都壞在骨子裡,面兒上也不敢對您怎麼著啊不是。”
“……”這丫頭是不知道嚴燁能無恥到什麼地步!禮義廉恥什麼的於那個廠公簡直是身外之物好麼?
妍笙無奈地嘆出口氣,翻身仰躺在牙床上,唏噓道,“罷了罷了,時候不早了,我要歇了。”
玢兒聞言哦了一聲,麻利地從杌子上站起來去替她放床帳,邊問,“小姐,錦被裡的湯婆子還暖和不?”
妍笙懶得動,只伸出白嫩嫩的右腳丫子蹬了蹬,頷首,“暖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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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漸漸地被寒風吹得散開,藏在雲後頭的月亮也便亮堂堂地露了出來,月光皎白,枯樹的枝椏在青石地上映出些許輪廓,暗影拂動,有幾分斑駁清冷的意味。
“什麼?瘸了腿都能進宮?這根本不符規矩!”
驚乍乍的嬌客聲音從翠梨園的廂房裡頭飄出來,江氏被女兒這聲大嗓門兒嚇得魂兒都落了一半,連忙去捂她的嘴,無名指上的翡翠琉璃金戒指映襯著陸妍歌白皙的面龐,更顯得熠熠生輝華美非常。
“小祖宗,你就不能小聲點兒麼?”她壓低了聲音責難。
陸妍歌憤憤不平,一把將母親的手拽下來,皺著眉嗔道,“他們敢做還怕人說麼?”
“上回你使了個什麼損招兒,就為了不讓嫡出的那個入宮,可結果呢?”說起來就是氣,江姨娘恨得牙癢癢,“讓人捉了把柄拿了小辮兒,要不是我在老爺面前說爛了嘴皮子,你還不被夫人活活扒下一層皮!”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她就更生氣了!陸妍歌悲憤交加又覺得委屈,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母親,父親怎麼能這樣偏心呢?從小到大什麼好兒都是妍笙的,我什麼都是撿她剩下的,這回她摔了腿,父親怎麼就沒想著讓我替她進宮呢?同李家攀親帶故什麼的,我也姓陸啊!”
真是太傷人了!宮裡應選世家女的規矩大家都知道,身上有點傷痕都是不行的,父親敢讓妍笙去,想必是花了大工夫打點好了,寧肯費這麼多心思也不願意讓她頂了妍笙,真是氣死人了!
江氏見女兒哭得傷心,也是不忍,撫著妍歌的肩寬慰她,“我都聽說了,那日東廠的督主來過了咱們府上,說是要妍笙入宮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還代皇后去探視了妍笙的腿傷。”
“皇后?”妍歌一怔,抬起淚濛濛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江氏,“妍笙什麼時候和皇后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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