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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露出的一截白皙皓腕過分惹眼,雙唇被茶水潤濕的紅潤飽滿,蕭繁雙眸沉沉,強迫自己移開眼睛,「聽亞父的意思,若孤尋不到證據,便任由幕後主使逍遙法外?」
「陛下一代明君,臣相信您心中早有決斷,」沈沐將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唇角微微揚起,「不過這件事確實是臣護駕不周。」
蕭繁眯眼,步步緊逼,「所以呢。」
沈沐有些不捨地放下手中茶杯,掀開簾子喚了聲阿青,在他耳邊低聲兩句,等人面色詫異的跑走後,回頭對上蕭繁雙眸,溫柔一笑,
「所以臣為陛下備了份大禮。」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兩千名手持長槍的精兵瞬間將涼亭圍了個水洩不通,只等沈沐一聲令下。
沈沐看著蕭繁瞬間僵硬的面容和背脊,捧著茶杯輕聲道,「這兩千精兵是臣耗時近一年,為保護陛下特意訓練的。」
私養精兵乃是死罪,那他便順水推舟,把這燙手山芋送給小暴君。
青年眼底終於露出一絲符合他年齡的困惑,「這是給我的?」
「對,」沈沐點頭,將阿青給他的令牌遞過去,「這些人以後,全聽陛下一人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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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圍獵場內,蕭繁一人坐於高位,攝政王沈沐坐在臺下離他最近的位置。
臺下一片歡聲笑語,觥籌交錯鐘鼓齊鳴,彷彿只要蕭繁不提,昨夜惡意縱火之事便被人刻意遺忘,國君也不曾受傷。
龍椅上的蕭繁低垂眼眸,腦袋靠在撐著龍椅的右手,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道炙熱視線不斷投射而來,沈沐忍了片刻實在擋不住,抬頭便對上斜對面中年男人的炯炯目光。
按照原書情節,對面這位油膩男人是個連名字都叫不出的炮灰王爺;涼亭一事前,原身便早早同他暗中商量,計劃在今日圍獵給蕭繁難堪。
按理說,沈沐昨夜本該命人和這位王爺通個氣、取消計劃,但蕭繁一直派人盯著他,直到晨光熹微都沒找到絲毫機會。
果然,不過多時,王爺起身來到臺中央,懶散地朝蕭繁行了禮,不懷好意地開口道,「臣很早便聽說陛下箭術了得,如今難得來圍獵,不知陛下能否露一手,讓大夥兒看看眼界。」
國君昨夜遭人陷害、手臂受傷,今日這人便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讓他展示箭術。
難怪如書中所寫,這位不知死活的伊王爺,死法極其慘烈。
若只是他一人自尋死路還好,可這人往日就是個草包,向來不參與政事,如今突兀的跳出來給蕭繁難堪,說背後沒人指示,沈沐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蕭繁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第一反應便是偏過頭看沈沐,聲線低涼,「亞父也想看孤露一手麼?」
經過昨夜對峙,蕭繁身上的煞氣竟然收斂了些,不再如初見那般寫著「我要行兇」,只是眼底暗暗壓著一層陰翳。
沈沐一時分辨不出這是好是壞,只能試圖挽回道,
「臣覺得此事欠妥,不如改日再——」
話音未落,只聽一陣騷動聲,廢物王爺竟不等沈沐將話說完,直接命人抬上各式各樣的彎弓利箭,期間還不忘巴結邀功,視線有意無意地看著沈沐。
圍獵時期,所有人桌邊都放著各自的弓箭,此人這番行徑,是生怕蕭繁看不出兩人暗中勾結。
蕭繁沉吟不語,空手起身邁下臺階,最終停在沈沐桌前,附身拿過他手邊的弓箭。
青年身形高大修長,一身勁裝將流暢的身材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來到沈沐面前時,打下的陰影正好將沈沐整個人完全籠住。
拿著弓箭,年輕的一國之君緩步來到臺中央,偏頭看了眼滿臉雀躍的王爺,他名義上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