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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致:…………這什麼汙穢東西?太可怕了。只是……為什麼有點心動呢?怎麼就想試試了呢?
「你……你胃疼成那副熊樣也要堅持畫完的,就是這種東西?」
「給你打個樣,回頭就這樣來——算了,這些都給你看看吧。」謝然把畫夾塞到凌致手裡,凌致翻開一看,厚厚一沓,每一張都是他,或悲或歡或喜或怒,皆是惟妙惟肖。
謝然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活似一隻大金毛在期待的伸著舌頭搖尾巴,也不知平日裡那高貴優雅的吸血鬼貴族形象去哪裡了。
【叮!好感度增加。】
凌致不知道他和謝然算是什麼關係,已經如此曖昧了,友人以上戀人未滿?
但是這太快了吧?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謝然就有些一見鍾情,甚至讓他想到了那些前世今生的神話故事。
又是普通而安逸的一天。風平浪靜的校園生活,如同微風中輕輕蕩漾的湖水,有著如同翡翠般令人沉靜舒適,卻沒有翡翠那磐石般的堅硬,一顆石子,便足以擊碎這脆弱的祥和。
清晨,滿室陽光靜好,窗外雲影自搖。
平靜的表象下,這死相猙獰的屍體就如同那擊碎平靜的石子。
——有人死了。
謝然幾個世紀以來早已看慣了生生死死。
凌致作為血獵,太多生命在他手中結束,他隊友們的生命也如落葉般凋零,還有無數無辜的人,死了一個人也不算什麼奇聞。
但是,這裡是學校,而死的人又恰好是他們可親可愛的化學老師,血都被吸乾了,屍體脖頸上的齒痕清晰可見。
虛假的平靜最終走形了,凌致原本一直麻痺自己,讓自己忘記血獵,忘記血族,忘記他和謝然天生就冤家路窄,註定無法成為朋友,更別想成為戀人。
第8章 第一世界第八章
謝然沉默的看著現場拍下的照片,凌致坐在他對面和血獵協會其他人打著電話——他從血獵協會內網上扣下來的照片。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能公開的照片都是厚厚的馬賽克。
凌致掛了電話,對於謝然的目光沒有任何回應,就像往常那樣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好感度已經開始下降,雖然不多,卻仍有下降趨勢。
「凌致,不是——」
「不是你,我知道。」凌致打斷他,沖他輕輕點點頭。
「你不理我了?」
凌致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他知道自己不該遷怒於人,不該好端端突然不理睬謝然了。但是他就是覺得很煩躁,就像是他這段時間,為了和謝然相處而拼命一層層糊上的紙,其實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戳開,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層層紙就是麻痺和忘卻。他有的時候也會希望,希望自己和謝然只是普通人。
——但其實他早就該二選一了,謝然和使命只能選一個。
「咱們本來就不該忘記自己的身份,保持距離不應該嗎?」
當這句話如同本能般說出來,就像一道驚雷劈醒了說話的凌致。他相信謝然和其他血族不同,但是他不該忘了自己血獵的身份。
甚至對一隻吸血鬼親王有了非分之想,他簡直瘋了。
「可是咱們……」
「不,謝然,沒有可是。」
宿舍裡安靜下來,夜色籠罩,窗外也是一片寧靜,寧靜到令人害怕。
謝然垂眸看向地面,看起來有些失落而不知所措,長睫抖了抖,投下一片陰影。
凌致別過頭不看他,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酸楚。
沒事,趁現在還沒有徹底陷進去,一定可以爬出來的,傷心失落都只是暫時的。凌致心中默唸,準備離開,身後突然「砰」一聲,謝然狠狠摔在地上,修長的手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