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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踢來踢去。

她不敢向他坦白，怕他嫌棄她，拋棄她。

嚴喬把車停在路邊，開啟車窗，一根煙抽完，定了一張去福利院的車票。

——

寧舒在嚴喬床上睡了一會，醒來之後心情好了很多。

她覺得悶，打算出去散步，隨便在永寧裡天堂街學校附近走走，只要不是一個人呆著就好，不然她總胡思亂想。

四月中下旬的晚上，天氣還是有點冷，寧舒扎著低馬尾，身上穿著一件粉色襯衫，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踩著一雙白色板鞋。

整個人看上去溫婉又有活力，比她此時的心情好看多了。

她穿的是無領襯衫，脖子光溜溜的，風鑽進衣服裡，有點冷。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被一陣冷風吹得縮了下脖子。

寧舒在一家賣紅豆水晶糕的鋪子前看見了方名雅。

方名雅身旁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樣子是他的母親。

寧舒像以前一樣，微笑著跟方名雅打了聲招呼：「方老師。」她打了個噴嚏，鼻子有點發癢，不知道是不是被凍感冒了。

方名雅溫和地笑了笑：「寧老師。」

寧舒聞到剛出爐的糕點的香味，讓老闆打包了一份。

紅豆水晶糕是用紅豆和藕粉做的，甜甜的，很多小孩子和年輕的女孩愛吃。

方母走過來，也買了一份。

她看了看寧舒，把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摘掉，幫她戴上，打了個漂亮的結，笑容慈祥：「晚上出門怎麼不多穿件衣服。」

寧舒笑了一下：「出門急，忘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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