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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傳家。只是趙禹觀這李純脈跳有力,舉止間頗合動靜之道,所謂偃武修文,倒未必是真的。
深夜看不清這李家莊景緻,一路行來李純已將趙禹當做忘年交,特命廚下準備酒菜,還要讓自家兩個兒子來與趙禹見禮。趙禹忙不迭阻止,李純這才作罷。
到第二日,趙禹早早起床,嗅著鄉間晨時涼爽氣息,精神大好。
這李家莊臨山而建,門前有溪水潺潺流過,越過矮牆可看見早有農戶扛著鋤梨去田間耕作。青山清水,阡陌交錯,倒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味。看過這些,趙禹真對兩百多年前那李應敬佩起來,進而嘯傲山林,退則治家有方,倒比許多所謂名臣都有智慧。
這時候,李純也走出房來。他昨夜都睡得極晚,現在看來精神卻很矍鑠,笑吟吟走過來問趙禹可還住的慣?
趙禹點頭道謝,並將方才那番想法講出來,李純便笑得越發歡暢。
兩人說著話走進房去,飯桌旁卻早早坐了兩個年輕人。看到左首那一個,趙禹的臉色忽的一滯,原來這年輕人正是在東平府城與自己惡鬥一場的四海賭坊東主。
那年輕人都抬頭望過來,看到趙禹和父親並肩走進來,笑容登時僵在臉上,筷子都捏不住掉了下去。
李純見兒子在小友面前失禮,心中不悅,板起臉來剛要訓話,卻見兒子陡地踢翻座椅,指著趙禹喝道:“你這少年不講道理!當日比鬥我飛刀傷你雖然不對,但你怎可跑到我家來跟我父親告狀!”
趙禹都被他這番動作搞得一愣,指了指年輕人,又望望李純,問道:“這便是令郎?”
李純剛被贊作治家有道,卻見到這一幕,臉色騰得通紅。他指著兒子頓足喝道:“逆子好膽,哪個教你在家中撒潑耍橫!趙兄弟是我小友,他又怎的招惹到你!”
年輕人最懼怕父親,見他發怒,登時收起桀驁模樣,恭順下來。這時候,他只無比後悔自己太莽撞,沒有搞清楚狀況便發作,鬧到場面收拾不起來,又瞅見趙禹似笑非笑望著自己,更覺羞憤欲死。
“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向客人見禮。”李純又冷哼一聲,然後對趙禹和顏悅色道:“這兩個便是犬子,李慕文和李成儒。”
趙禹點點頭望過去,只見那李慕文模樣謙和文靜,而李成儒便是與自己交手那個年輕人,這會兒正臊眉搭眼低著頭不說話。這兩個,李成儒要小一些,不過也有二十餘歲了。
兩個年輕人站起身向趙禹作禮,只是稱呼上卻犯了難。趙禹雖然比同齡人要壯碩,但終究只是一個十歲少年,比這兩人都小了許多。可是李純都喚趙禹為小兄弟,他們難道真要稱一聲世叔?尤其那李成儒,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李純心中正惱李成儒丟了他面子,見他們踟躕起來,怒意更熾,喝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難道為父交朋友還辱沒了你們?”
兩兄弟對望一眼,不敢再遲疑,連忙拜下去口裡稱呼道:“世叔好。”
趙禹看到李成儒吃癟模樣,心中樂極,卻連忙避開他們這一禮,嘴裡說道:“兩位賢侄千萬不要多禮,我和令尊是忘年交,咱們各論各的。嘿嘿,各論各的。”他這般一說,倒是不管怎樣論敘都將自己長輩身份給確定下來了。
兩人聽到遠比自己年幼的少年稱呼自己為賢侄,眉眼耷拉成了苦瓜臉,無奈嚴父在一邊虎視眈眈,只得生受下來。
見兩人還算恭順,李純才滿意的點點頭,請趙禹落座用餐,說道:“我這兩個兒子,慕文性子沉穩也愛讀書,只是天分卻一般。成儒倒是機靈,性子卻跳脫不服管束。年歲漸長,倒讓我越發操心起來。”
趙禹斜著眼看見那李成儒側身如坐針氈的樣子,被他所傷些許怨氣總算出了,他笑應道:“常言講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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