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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出來。她和戴維偶爾也會繾綣片刻,但決沒有前一夜那般的體驗。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要是羅蘭不曾心煩意亂呢?很可能她早就像黑貓牌爆竹般自我膨脹了。
羅蘭再次點頭,他看著街景——剌德城的翻版,但依然年輕,生機勃勃——匆匆流過。“你的車怎麼辦?”他問她。
“回紐約之前要是用得上那輛車,我們會讓人把它開到緬因州。可能戴維的畢姆已經夠用了。這就是有錢的好處——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你還有一輛車叫做畢姆?”
“這是俚語。真正的車名叫做BMW。是巴伐利亞汽車製造廠的縮寫。”
“哦。”羅蘭裝著好像聽懂了。
“羅蘭,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捻弄著手指,示意她往下說。
“我們去救作家的時候,是不是同樣拯救了世界?拯救了世界,我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兒,但我們做到了,是不是?”
“是的。”他答。
“這是如何發生的呢,一個稱不上特別優秀的作家——我敢這麼說,我讀過他的四五本書——決定了整個世界的命運?或者整個宇宙的命運?”
“如果他不是特別優秀的作家,為什麼你看了一本還不夠呢?”
苔瑟寶慕太太笑了。“你說到點子上了!他的書很好讀。我可以在這一點上給他好評——能掰出個好故事,但文筆麼,就不敢恭維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輪到你了。wωw奇Qìsuu書còm網上帝作證,真是有好多作家自以為全世界的命脈都懸於他們所寫的文字之上。諾曼·梅勒算一個,雪莉·海薩德和約翰·厄普代克也都是。但很顯然,這一次不同,世界存亡真的維繫於一個作家,問題是,這怎麼可能發生呢?”
羅蘭一聳肩。“他聽對了話、唱對了歌。也就是,卡。”
這次便輪到伊倫·苔瑟寶慕假裝聽懂了。
15
豪華轎車停在一棟樓前,一個綠色的遮陽篷凸伸在外。門口站著一人,也是一身裁剪得當的西裝。人行道以上的臺階被黃色帶繩圈起來了。細帶子上印著羅蘭看不懂的字。
“上面說的是:犯罪現場,閒人勿入。”苔瑟寶慕太太對他說道,“但看起來有些日子了。我想他們通常拍完照片,用小刷子折騰一遍之後就會把繩子放下來。你一定有些有權有勢的朋友。”
羅蘭也很清楚,這圈細帶子掛在這裡有些日子了:三個星期,差不多。傑克和卡拉漢大約在三週前走進了迪克西匹格酒店,更準確地說,他們邁進去的同時也是邁向死亡,他們卻置生死於不顧。他看到伊倫遞過來的杯裡還剩了些酒,便一口飲幹,他不禁一皺眉一扁嘴,那只是意味著:熱辣的酒精滑下了喉嚨。
“感覺好點了?”她問。
“是啊,多謝。”他將裝有歐麗莎的揹包再次背上肩膀,這一次明顯繫緊了揹帶,再和奧伊一起走下了轎車。伊倫和司機簡短地交談幾句,看來他已將她的行程安排妥當。羅蘭一貓腰從警戒帶下鑽進去,又原地站了片刻,聆聽響徹這個明爽的六月夏日、鮮明地襯托出這座城市勃勃生機的鼎沸車聲。他再也看不到這樣的城市了,對此他幾乎很肯定。也許同樣肯定的是,他認為在紐約之後,別的所有城市都將無法望其項背。
守衛——顯而易見,他也供職於泰特公司,而非這個城市的警方——跟著他走上了臺階。“先生,如果您想進去的話,需要出示某樣信物。”
羅蘭再次從袋子裡取出槍帶,再次解開箍帶,拔出他父親傳給他的大口徑左輪槍。這一次,他沒有雙手遞出去,身穿西裝的男子也沒有要求親手驗證。他只是察看了槍把上的雕紋,尤其是槍把頭上的蔓葉圖案。接著,他恭敬地點點頭,後退一步,“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