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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想不到她對關禁閉的反應如此強烈,卻狠下心不放她出來,就是為了訓練她的心志,想讓她對身處任何環境都處亂不驚,成為一個沒有弱點的人。
直到最後不挽已到不能呼吸而抽搐,才險險的將她放出。
事後感嘆,不挽周身都是毛病和弱點,絲毫不具備暗門門主的潛質,卻自我安慰,也許弱點多正是麻痺敵人的最好手段。
“你真是太狠心了!”不挽看著希望幽怨的無聲的哀泣。如梨花帶雨,玫瑰撫露,看得人心疼心酸。希望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心腸是否硬得過分,卻又多疑的懷疑這一切又是否是不挽故意為之,但看她的表現確實是驚恐萬分,真真假假如今希望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是如果這一切都是不挽自導自演,希望也只能佩服不挽的媚術有了質的提高,自己是不是該感到喜悅呢,希望落寞的望著遠方。
看到漸漸用假象掩蓋自己的不挽,初時那個將一切寫在表面的女子,如今依然將一切寫在表面,只是真真假假看不真切了。
希望沒奈何的放出了不挽,只好將映泉轉移了陣地。映泉這姑娘什麼都好,連心腸都大大的好,絲毫不是心懷鬼胎的不挽的對手,遲早被不挽賣了還要給她數錢的。
不挽萬般無趣的蕩著鞦韆,縱有千般毒計,更對何人用?
如今一想到斗魁那日只能與映泉硬碰硬就頭疼,她的行事規則向來都是遇硬則柔,做個水樣女人。任你高山峻嶺,總有一日要被我水鑿穿。
一直懼怕到來的斗魁,還是到來了,任不挽日日長吁短嘆也不能阻擋時間的腳步。
不挽躡手躡腳的手沾口水,劃破窗紙,從小洞裡偷看映泉梳妝。
“看得清麼?”
“是有點兒看不清,洞口太小了。”不挽的身後有人問話,她因為思考得太投入一時沒防備,無心的就遛出了回答。
轉身一看居然是希望,臉色一紅。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希大,你不是常說嘛。”害臊這個詞很快就從不挽臉上消失。
“要看就大方的看。”希望不僅允許了不挽的偷窺行為,還讓她登堂入室,正大光明的和映泉一個屋梳妝。
映泉對著不挽羞澀一笑,繼續描眉,穿月樓的花娘都要自己學會化妝,各有一套自創的絕招和風格,映泉正好是其中的佼佼者。本就絕色蓋世,再仔細妝點,那真如嫦娥下凡,織女重生。
她著了件淺藍色銀絲穿紗繡花草襟的薄絲裙,青絲斜挽,只插了一支用海珍珠串成的蘭花式垂流蘇小珠釵,再沿著髮髻一溜邊的嵌著顆顆晶亮剔透的小藍珠子,絲帛撒花束帶緊繫小蠻腰,琉璃佩飾直直的從腰間垂掛下來,緊壓住翩翩飛散的細縐裙
並不誇張雍容,將她無暇潔淨的氣質烘托得如魚得水。映泉彷彿是青樓的異類,身在娼門,一身氣質卻高貴如公主,最難得的是那種出淤泥而不然的無暇天真。
未見如此的映泉以前,不挽還在思考是否要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來贏得這次的斗魁。可惜一見如此的映泉,甘願認輸,卻嫌脂粉汙顏色的那個人只能是映泉。
今日她不過略施薄妝,天生麗質根本無需過多裝飾。
不鬥而認輸是暗門媚術的大忌,自信是第一要求。
不挽眼看躲避不是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一場華麗的斗魁。
她選了一襲斜露肩的綠水盪漾的繚紗裙,燈火下泛起點點銀輝,彷彿月朧春水,白紗做裙邊,彷彿春水激石是泛起的水花。
靜時,彷彿柔媚入骨的春水潺潺,動時彷彿酥癢麻人的春風熙熙。
梳髮髻一直都是不挽的難題,索性用珍珠簪鬆鬆的挽了一個髻,幾縷調皮的髮絲不受約束,撓著不挽的臉頰頸部鎖骨,撓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