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5 頁)
安簫長臂一舒,勾過她的小腦袋,“等我成為了世界拳王,咱們就結婚。”
寧朝安羞紅了臉,也不答應他,但是心裡卻甜如蜜。嫁他為妻,是打學生時代就開始經常做的夢。可以前總以為,夢醒的時分就是自己披上雪白的嫁衣的時候。可後來,才知道,現實往往是殘忍的。
安簫的的確確成為了世界拳王,而他也走得乾脆利落,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安笙好歹還能每月收到他寄來的匯款單,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拼命與時間抗爭,所留下的斑駁記憶。
現在,安簫重新回來了。而她曾經賴以生存的記憶卻全盤崩塌,令她不知道該去向何處。
安簫是天生為拳擊而生的人,站在拳擊臺上的他一直都是閃閃發光的,甚至她絲毫都不介懷在安簫的心中,拳擊永遠比她寧朝安重要上千倍百倍。但是那樣的一個安簫,卻告訴她,他現在要放棄拳擊了,他不會再參加比賽,什麼拳王,什麼夢想,他已經統統都不在乎了。
寧朝安不敢相信這一切。她愛著的是那個有夢想的安簫,不是嗎?
可是現在的這個安簫,她又有什麼辦法不去愛呢?
愛他早已成為了與生俱來的本能。就好像是一根深深地扎進血肉的刺一樣,任由著它留在那兒,反而與血肉融成了一體,不覺得疼,也不覺得痛。但是一旦拔了出來,才知道原來也會血流如注。
安簫攤牌的那一天,她自己拔出了那一根刺,拔出來之後,她才知道,無論是彼時的安簫,還是現在的安簫,她都深深地愛著,無法自拔。
其實,她早該察覺到這一切的,不是嗎?
安簫回來之後,倆人雖也曾有過一段耳鬢廝磨的日子。但是他確確實實變了。他不會再用汗津津的手臂大大剌剌地鉤住她的脖子;他不會再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她,和她暢所欲言地聊著自己的夢想;甚至他站上拳擊臺的時候,都已經不會發光了。
這些,她明明都看到了,卻不想承認。她甚至想把那四年的時光當做不存在一樣,想把現在的安簫按照自己的記憶與四年前的他複製貼上在一起。
可時光既然來過,就必然會發生些什麼。
是她膽小了,是她怯懦了。就因為安簫的確改變了,所以她才不敢承認這一切,於是拼命地帶著這個已經改變的安簫去找回當年的記憶。
可顯然,這些並不是安簫所想要的。
甚至,就連她,也不是安簫所想要的了。
而她總以為,安簫回來後會實現當年還未完成的諾言。
他會成為世界拳王,也會成為她的丈夫。
儘管她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但是她並不在乎,只要最後能等到的人是他就好。
可現在,她要去哪裡等著安簫呢?
她甚至都不確定現在的安簫是迷路了,還是他的生命裡已經真的不需要她存在了。畢竟,當初離別的時候,他所說的那一番話,至少在除她以外的人看來,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我想,我沒辦法成為寧家的女婿。”
“是啊,已經浪費四年了,豈可再浪費一個四年呢?”
安簫當日的這幾句冷冰冰的話語一直在寧朝安的腦海裡翻騰著、旋轉著。
當年那麼溫情脈脈的他,為何一轉身就如此無情冷血?她想不通。她已經累了,也不想再想通了。
☆、第八十四章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青州的第一場雪悠悠揚揚地落下時,顧年意和林恩相約來到了兩人常去的小飯館。
店家早已對二人熟稔至極,笑著詢問道:“還是老規矩?”
顧年意點點頭,又衝著店家說,“有什麼度數不算高的白酒?來一瓶。”
店家想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