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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交情的林海的仕途也自然也要到頭了。
不過這些事情於如今的林海卻是不再重要了,這些年,尤其是林賈氏亡故,林黛玉進京後,心無旁顧的林海心思都放在了鹽政之上,於自己的身體卻是不甚在意,都如今終是病來如山倒。
仕途什麼的自然不再重要,只是惦記著遠在京中的女兒,好在已經派人上京去接,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對著唯一的骨血,林海心中豈會不念的,只是林家幾代單傳,近親支系一概皆無,玉兒是個女兒,若是無人教養於將來只怕不利,因此雖然捨不得還是忍痛送女進京。
如今想來卻是安心不少,若是自己有個萬一,玉兒也好能夠有個安心的去處,將來有靠。
話說林海對於賈家還算信任,因此也就為著黛玉籌謀起來。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林海難得安眠,卻覺飛轉間看到了自己去後,黛玉日日哀思,那賈家的賈璉將林家的家財盡數變賣,帶回了賈家。
這倒還罷,只是越往後越是讓他痛心難惹,什麼叫一草一木皆是用得賈家的,我林家百年積累進了這賈家,到最後卻是讓我林家的女兒孑然一身。
可是他只能看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賈府的大觀園裡日夜磋磨,看著他的女兒寫出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一日憔悴似一日,任由那池清水埋葬了孤魂。
林海只覺心如刀割,他的女兒,他的玉兒。
守夜的僕人聽到了聲音立時爬了起來湊到老爺的跟前喚道:“老爺,老爺,怎麼了,快醒醒。”
林海驀地睜開眼,入目的熟悉情景讓他心頭忽然一落,仍由僕人將自己扶起來,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守夜的僕人是跟隨他出門的小廝,也是林家的家生子,見林海這樣不免擔憂道:“老爺,可要請大夫?”
林海這會兒已經迴轉過來,聞言卻是擺擺手道:“不必了,不過是做了個噩夢。你下去吧。”
小廝名喚心硯,聞言只能暫且退下,只是到底是細緻的人,沒有歇下而是留意著房中的聲響,備著老爺如是有事好及時聽候。
果然只一會兒就聽到老爺的叫喚,心硯立馬進去聽候。
只是林海見了心硯也不出聲,只盯著桌上的燭火瞧著,也不知道再想什麼,好一會兒才道:“前日個說姑娘什麼時候到?”
心硯不明就裡只當自家老爺念著大姑娘了只笑道:“回老爺的話,前日送來的訊息,估摸著就這兩日了,大管家昨日起就每日派人去碼頭候著,保準不會疏漏。”
林海聞言點點頭,次後又不語,心硯忍不住抬起頭偷覷了下自家老爺,卻發現老爺的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更有些狠厲。
嚇了一跳,忙把頭低下。林海卻似是迴轉過來了,微微側頭看向站立的小廝輕聲問道:“心硯,你跟在我身邊幾年了?”
“回老爺的話,有三年了。”
“不錯,你父親以前也是跟著我的,這裡有件事情要你和你父親去辦,你看能成嗎?”林海的聲音很輕,帶著久病之人的虛弱,只是其中的威嚴卻是不可輕犯。
心硯聞言當即就跪下道:“老爺,我們家幾代都是林家的下人,我和父親但凡能為老爺做的,老爺只管吩咐,拼了命也不敢誤事。”
林海點點頭,卻沒有當場吩咐,只道讓他先回去,明兒個叫了他父親來。
將心硯重新打發了出去,林海靠在床上,心仍在絞痛,明明那只是一個夢,可是他卻怎麼也不能釋懷,大概是因為那個夢太過真實了。
他是讀書人,子不語怪力亂神,只是涉及到他的女兒,由不得他多份心,若是林家祖宗庇佑特意來警示呢?
所以他必須再查探一番,如真的是夢就罷,但凡對上一點他就要重新謀劃,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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