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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季白想也不想地說:“你隨便幫我編個理由吧,反正沒我什麼事了。”
“什麼叫隨便編個理由!”西裝男子憤憤,“那我說你拉肚子拉得天昏地暗,最後被救護車拉走了行麼!”
“行。”柳季白懶得理他,對安昕招了招手,安昕一瞬間有些猶豫但還是快步走了過去,“學長,你還是忙你的吧,我可以……”
“上車。”柳季白用兩個字打斷了安昕的話。
“哎?”西裝男子隨著柳季白的視線這才發現安昕,“這是誰?”
安昕忙自我介紹:“我、我叫安昕,是柳學長的學弟。”
“嗯?學弟?”西裝男子眉毛一挑,仔細打量起安昕來。
柳季白等了半天不耐煩了,乾脆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傾過身子去給他開了車門,“上車吧。”
“哦、哦。”安昕不敢猶豫,趕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柳季白這才扣上自己的安全帶,發動了車子就要走。西裝男子一看,立馬搶先抓住了方向盤,慘兮兮地說:“等等!季白,你要是真這麼走了我可就真那麼說了哦!”
“行。”柳季白答得乾脆,而且絕對是十二分誠意。西裝男子還想說什麼,柳季白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他直接伸手一掌按住男子的臉把他推出窗外,男子沒有防備猛退幾個大步好不容易才沒有摔倒,可回神的時候柳季白的車已經駛出了老遠,很快就出了大門上了路。
安昕很是擔心地回頭看了又看,可是天色太黑,即便他把眼睛眯得只剩一線寬的縫也只看到朦朦朧朧的一片。
安昕不放心地說:“學、學長就這麼走了,真沒關係嗎?”
“沒關係。”
柳季白一臉不想多說的樣子,安昕也不好再說什麼,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路邊一顆顆往後奔去的樹發起呆來。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車裡靜謐得只能聽見車子嗡嗡的聲音。
這間餐廳除了價格昂貴,而且為了風景優美特地建在城外的山上,沒有公交車,也沒有計程車會來這裡等客,如果實在要打的過來,就必須要約好讓車到點再來接。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柳季白,安昕恐怕就只有走上兩三個小時下了山、到了城邊再看看有沒有公交或者計程車。如果運氣不好,怕是要走到天亮安昕才能回到家。
先前吵吵鬧鬧的,安昕被岔開了注意力,可現在突然又安靜下來,那些有的沒的、狐不狐狸精什麼的又都回到了安昕的腦子裡。
每年生日魏豪都是和他去吃飯,安昕本以為今年有些不同,因為他竟然記得遣人給他送了玫瑰花,雖然他並不喜歡玫瑰。
的確今年是不同了,魏豪在生日當天棄他而去,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安昕靠著椅背偏頭看著車窗外黑黑的夜色,迷迷糊糊睏意突然襲來。
安昕家在積水潭附近,雖然這點兒不是上下班時間,不過柳季白打西單過的時候還是被堵了好一陣子。要說西單這地兒吧,平常就是人滿為患,這要趕上過節,甭管他是什麼傳統節日還是西方節日,只要沾著個‘節’字,這裡的人立刻比商品還多。如果不小心摔個跟頭,能一併帶倒三四號人。
不過這天並不是什麼節日,卻不知為何堵得很厲害。車走走停停,安昕也就醒了,安昕醒了之後就鬱悶了,難不成明天六一今兒個大家提前樂呵來了?安昕扭頭看柳季白,柳季白看著前面沒什麼表情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安昕也就沒有開口。車子又這麼爬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終於可以跑起來。
安昕到了家,脫了鞋順勢就往木地板上一躺。從前一直覺得太暗的吊燈如今覺得剛剛好,地板有些涼,安昕縮了縮身子,卻不想起身就這麼握著手機闔上了眼睛。
按理今天應該去魏豪家的,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