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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頭埋進膝蓋裡,抽泣著。
到底是小孩子,再早熟,也仍舊是小孩子。
而孩子,是需要大人,最重要的是,需要母親的保護和疼寵的。
縱情聽著耳邊壓抑的哭聲,煩不勝煩,其實她很喜歡把人弄哭的,但絕不喜歡在她要睡覺的時候,有個人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太吵了!
她猛地坐了起來。
麻葉嚇得縮了縮身體。
麻葉是怕她的,仍誰跟在這麼個喜怒不定乖戾肆意,又強得似乎只有傳說中無所不能的神,才能與之相比的女人身邊,都絕對會怕的。
但他也是依賴於她的,因為她雖然總是欺負戲弄他,卻也幫他報了仇,且一直將他帶在身邊,並且沒有要求過任何曾說過的骯髒報酬。
所以,仰望、依賴、恐懼、厭惡,他對縱情的感情複雜到自己也無法弄明白。
縱情看著被她嚇得下意識往後縮的麻葉,強迫自己壓下想直接弄死他就世界都清淨了的念頭,咬牙強迫自己露出微笑“不準哭了,給我睡!”
那勉強扯出來的笑容,顯得著實有點猙獰,至少麻葉是完全嚇著了。
一般來說,長得好看到麻葉這種程度的傢伙,只要沒真的妨礙到縱情,那一向好殺好鬥的縱情,也是不會真的動手的。
在縱情這裡,美人總是有特權的。
縱情對強大美麗冷靜的人非常有興趣,同時,越強大她越想虐待,越美麗她越想破壞,越冷靜她越想弄哭。
總而言之,縱情這貨就是個天生的惡劣得無藥可救的混蛋。
麻葉咬咬唇,強忍住不敢哭了,但一時有些停不下,一抽一抽的更可憐了。
縱情煩不甚煩,如果不是這個小美人隨便扔出去大概會活不了,她真想扔了——美人是珍貴的,該被好好保護的,縱情一向這麼認為。
她倒是沒想過,該好好反省一下,一開始就不該把人家弄哭,你不故意把人家欺負哭了,就沒這事了啊不是嗎!
縱情抓了抓頭髮,強耐下性子——在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她一向沒什麼耐心可言——她坐在了麻葉身邊,很笨拙的回憶著心理學裡的安撫方式依葫蘆畫瓢,伸手拍了拍麻葉。
但她還沒來得及把麻葉當心理學*試驗物件,周圍就突然暗了下來。
縱情收回手,挑眉,勾起嘴角“本來只是到這裡來釣只草魚果腹,沒想到一來就釣到了頭鱷魚啊!”
第9章 千年的等待(九)
縱情收回手,挑眉,勾起嘴角“本來只是到這裡來釣只草魚果腹,沒想到一來就釣到了頭鱷魚啊!”
陰冷的風吹過,夾帶著深重怨恨感,讓才獲得靈視的麻葉,渾身僵硬。
縱情把給他的那把短刀從他腰間取出,抽出刀鞘,讓他握住。
他不由鬆了口氣,詫異道“這是?”
“名字我記不清了,不過這刀的功能我還是記得的,沾了血後就狂暴好鬥到不殺光身周的人就絕不停止,沒沾血前就聖潔乾淨會自行撐開結界保護持有者不受任何邪氣汙染。”縱情勾起嘴角“當初就是覺得這種精神分裂似的能力非常有趣,我才去搶這把刀。”
“搶的。。。。。。”麻葉擦了擦眼睛本來還有的淚水,握緊到,注意力被轉開,心裡有些無語,好吧!本來也沒指望過縱情甩給她的刀會有正當來路。
原本還星光璀璨的天際,變得黑壓壓的,沒有了絲毫光亮,蟲鳥的鳴叫徹底消失,連風也停下了。
麻葉握緊手中的刀,才能勉強保持不受這過於深重的怨氣影響。
“看來是個怨念深重的厲鬼啊!”縱情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麻葉只覺得從背脊傳來一種冰涼的戰慄感,絕對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