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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染心跳都漏了一拍。

難道崽崽終於願意開口叫她一聲「阿媽」了？

「阿姨，真的很感謝你。」崽崽說。

陶知染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你叫我什麼？」

崽崽遲疑道：「阿姨……？」

「我有那麼老嗎？」陶知染哭笑不得。

她可是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啊，怎麼就淪落到被小屁孩喊阿姨的地步了。

崽崽撇撇嘴：「你平時總是自稱阿媽，我就以為你年齡已經很大了。」

陶知染：……

她居然無力反駁。

「不想叫阿媽的話，那你就叫我姐姐吧。」她嘆了口氣，妥協道。

「好的，阿姐。」崽崽點頭。

「是姐姐，不是阿姐！」陶知染急忙糾正他。

崽崽輕輕皺眉，有些疑惑：「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陶知染催促，「快喊我姐姐。」

崽崽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地哼哼道：「姐姐。」

喊完後，他才發覺這樣子好像在撒嬌，有些難為情。

陶知染見他抿著嘴巴，臉蛋兒微微發紅，簡直可愛到犯規。

她強忍著想要瘋狂揉捏崽崽的衝動，輕笑著說：「真乖。」

天色漸晚，皎潔的月光被高山遮擋的嚴嚴實實，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水，深沉又陰暗。

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煦黎中學的老師們燃起了篝火，忽明忽暗的火光在靜謐的黑夜中閃耀。

所有學生們依偎在一起，圍著篝火坐成一個圓圈，導遊和幾位老師坐在靠中間的位置。

突然，導遊神秘兮兮地開口：「今天晚上大家想玩點刺激的遊戲嗎？」

一聽這話，同學們的興致都被點燃了。

有人好奇地問：「什麼遊戲？」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試膽大會？」導遊勾起嘴角。

「聽說過，是日本那個用來考驗膽量的遊戲。」有學生迅速接話。

導遊笑眯眯地點頭：「不錯，那麼大家想來試試嗎？」

這個年齡的孩子們大多處於中二叛逆期，越是這種緊張刺激的遊戲，對他們來說越是有超強的吸引力。

大家左顧右盼，都互相在對方眼裡看出了躍躍欲試的興奮。

他們異口同聲道：「想！」

導遊眯著眼睛笑了笑，拍拍手讓躁動的同學們安靜下來。

「為了營造氛圍，首先我來給大家講個恐怖故事，待會再說遊戲規則。」

所有人都乖乖閉上嘴巴，周圍寂靜到只能聽見木柴燃燒時的噼裡啪啦聲。

導遊壓低聲音，緩緩開口：「很久以前，有個女孩被兩名歹徒拉進這座山裡，她拼命掙扎時不幸被戳瞎了雙眼，最後撞樹而亡。歹徒害怕事情敗露，便把她就地埋進土裡。他們想要抓緊時間逃離現場，卻怎麼也走不出這座山。

「他們在山裡繞來繞去，最終還是回到了埋葬女孩的地方。這時他們驚恐地發現，泥土裡面的女孩不見了。」

講到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正在他們驚慌失措時，忽然聽見女孩在身後陰森森地笑著說，我的眼睛壞掉了，可不可以把你們的換給我？」

這本來是個十分套路且無趣的恐怖故事，可眾人身處靜謐黑暗的群山之中，驚悚的效果就加強了幾百倍。

同學們只覺得一陣陰風颳過，紛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導遊眨了眨眼睛，開玩笑說：「所以眼睛越好看的同學越容易被女鬼抓到哦。」

有幾個女孩下意識望向人群之外的江明森，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中，就屬他的桃花眼最精緻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