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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那家人好像會些很偏門的法子,得罪過他們的人全都死於非命。”法渡對他的故事感興趣,常叔高興得不行,講起來更是眉飛色舞:“那場出殯怪得不得了,那麼多人全都穿著黑衣服,誰都不哭不說話,只是低著頭走路,前邊也沒有炮仗嗩吶。按當地的習慣,老人壽終正寢用的是黑棺材,年青人意外橫死用得是紅棺材,可是那口棺材居然是藍色的,亮汪汪的會反光,也不像是塗了漆水。邪門的事還在後頭呢,他們佔了路不肯讓,輕便的車子就都從旁繞著走,我們那大車載重本來就超限了,下了土路輪胎就打滑,當然不敢冒險,只好停在那裡等著。可等了一會兒,忽然來了個四歲上下的孩子,敲著車門叫我。我一開門他就竄上來,靈活得不得了,我正準備趕他下車,他才抱著我的胳膊說話了。易勳吶,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他……說什麼?”
“他說啊,叔叔你救救我媽媽吧。我媽媽還活著,她是被活釘在棺材裡的。”
“……常叔,話可不能亂說啊。”
“可不是,我心裡也給嚇了一跳,那孩子說的要是真話,那不得是殺人罪嗎。”這時候夕陽正在順著地平線下沉,金紅色的暗影投在駕駛室裡,常叔的語氣就更顯得陰森,“我那時候心想這孩子是不是死了娘心裡難過才想要阻攔出殯,於是就問他想要我怎麼救人。他居然回答我,你開車撞過去,把那些壞人全部撞死。他說話的表情還真是兇狠得不得了,一點不像在開玩笑。你想想,從一個四歲的孩子嘴裡居然能說出這種話,簡直比那次見到趕屍的還要恐怖。”
“你把他趕下車了?”
“沒呢,那一大幫人很快就發現他不見了,挨著四周來尋他,連車底下都看了。那孩子一看有人來,立刻縮著身子藏在座位下面,可還是被找著了。一個年紀比我大點的男人過來抱走了他,還跟我客氣了半天,說小孩子不懂事,他說的話都做不得數。他們走了之後,同車的當地哥們兒才開口,說那是唐家族長的小兒子。那我尋思著死的不就是族長老婆嗎?那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被活釘在棺材裡,於是那孩子的話我就一個字都不信了。”
“然後呢?”
“我們等了大概半小時,他們才終於從路上拐出去了,大概是按慣例走完了死者生前走的路要上山安葬了。我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腳油門就躥過去。就在那時候,我看見出殯隊伍裡有一匹高頭大白馬,上面騎著個女人,她那身衣服也不知道是哪個民族的,別人都是一身黑,唯獨她花花綠綠的,我就多朝她看了那麼一眼。就是那一眼,天吶,那哪裡是人……”
“她長得很恐怖?”
“不,漂亮,那是真漂亮。老叔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俊俏姑娘了,那時候也不興化妝,女人看起來已經是四十多歲了,可就是漂亮,長得跟仙女似的。每個男人走過都恨不得多看她兩眼,看多了吧就恨不得把她娶回家。”常叔文化也不高,讓他形容那女人的模樣到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那畢竟是年輕時候的一場美麗的回憶,這麼多年過去,難免也會有被美化過的痕跡。聽見法渡不說話了,常叔卻喚了他一聲:“等走出了海晏,車上的哥們兒才又說,那死的是族長的四房小老婆,馬上騎的呢,是族長的大老婆。雖說早已經實行一夫一妻了,但是那種山旮旯裡的鳥不生蛋的地方誰管得著呢。”
法渡只覺得渾身發冷,那個相隔了那麼久之前發生的事情,竟然如同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閃現出來。
根本用不著比對,所有的線索已經都契合起來了。那個兇狠的孩子就是小唐,而那個把他抱走的男人就是忠義叔。
車子依舊在盤山路上七拐八繞,常叔還說了些什麼,法渡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鼻端忽然飄來一股濃厚馥郁的香味,跟平日裡常見的玫瑰啊茉莉啊都不一樣。那香氣來得太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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