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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夏的身旁,黏黏糊糊的喊道:“夫人?娘子?嬌嬌?”
袁成夏嫌惡的扭過身,闔上雙眼,閉目養神,並不理會他。
他並不氣餒,也跟著轉了身,將頭放在她的削肩上,沉聲道:“夏兒,你我二人即成夫妻,便為一體,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您大人大量,饒過為夫可好?”
袁成夏依舊不做聲,他繼續道:“以前我做過許多錯事,以至於差點娶不到你。。。。。。我很後悔。。。。。。夏兒,你可願在給為夫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袁成夏緊抿著嘴唇,雙眼緊盯著馬車的簾子,還是沉默倔強的模樣。當顧沅以為她不會出聲回答,而死心的將手臂漸漸松下的時候,她突然道:“阿九那件事可是你透露給龍城衛的?”
顧沅被問的一愣,便沒有立即回答。
袁成夏扭過頭,澄澈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沅的眼睛道:“是你嗎?”
顧沅乾澀的喉頭滾動了幾下,雙眼直視著袁成夏,半晌道:“。。。。。。不是。”
“好,你說不是,我便信你一次。”
顧沅緊繃的雙肩才漸漸鬆懈下來,但隨即,又聽袁成夏道:“可若是最後,我發現你騙了我,那咱們便不做這夫妻罷。”
顧沅的心又一次被高高提起。
袁成夏盯著他問道:“阿九的事,是不是你?”
她的眼神好似洞悉一切,又清澈的過分,顧沅只覺自己所有的陰暗和齷蹉,在這樣的目光下都無所遁形。他想了又想,還是道:“不是!”
這一次回答的堅定許多。
袁成夏“嗯”了一聲,便緊閉上眼,沒有再做聲。
顧沅的心忐忑不已,他想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想解釋幾句又怕欲蓋彌彰,而不解釋又好像自己真的是那件事的嫌犯。他的心猶如在油鍋上炙烤,急的冒汗,卻不知如何解救。
最後他還是開了口,“夏兒,我。。。我心悅你。。。能娶到你。。。我很歡喜,若是我改過自新,你可願與我攜手終老,白首不移。。。”
他目光深情,言辭懇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開給她看。
袁成夏突然眼睛裡像進了沙子似的又幹又澀,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很快眼淚便溼了衣襟。
顧沅被嚇了一跳,他見袁成夏神色似悲似喜,眼睛裡卻像斷線的珠子似往下掉。他手忙腳亂的拿出錦帕給她擦眼淚,他以為她是被感動,心裡也有些驚喜。
可袁成夏自己卻正手足無措。顧沅說的這一番話的確很深情很感人,但她絕沒有感動到淚流不止的程度。
只是她聽見他那一番話後,她的身體彷彿就不是自己的,體內一股陌生的情緒瀰漫開來,這些話像是她傾盡一生都在等的深情承諾,終於如願以償,卻不是歡喜,而是難言的可悲。
體內屬於另一人的情緒洶湧而來,鋪天蓋地的傷感湧上心頭,止不住的眼淚灑落衣襟。她想理智而冷靜的回答顧沅的問題,表示自己很願意努力和他成為相敬如賓的夫妻。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哽咽道:“你。。。終於承認愛過我,你終於對我承諾了一生,可我。。。江夏卻不稀罕不在乎了,你的愛我再也不稀罕了,太累太苦!”
她的語速斷斷續續,吐詞含含糊糊,顧沅聽的不太清楚,他只看到袁成夏突然面色痛楚的捂住胸口,對著他悽楚而決絕的哭著喊出:“。。。夏。。。不稀罕。。。你的愛。。。太累太苦。。。”
袁成夏哭的極傷心,臉上早就是泥濘一片,早上的妝都哭花了,白白紅紅的一道道,顧沅手足無措的扶住她,見她哭的一抽一抽的打嗝,心疼的緊。
但他聽不懂她的話,思忖著可能是前兩次嚇到了她,遂心裡更加自責,只能拿錦帕輕柔的幫她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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