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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宛從未聽到過的沙啞和崩潰。

「宛宛……」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就連高空彈跳都能面不改色的言知曉，此時的聲音卻帶著哽咽。

「我難受……」

凌宛趕到的時候，言知曉正躲在自己的房間裡。

開啟房門的瞬間，凌宛就是一怔。

言知曉在所有人面前，從來都是自信的，瀟灑的，開朗的，不管遇到怎樣的困難都能夠仰著頭，笑得陽光，像個從不低頭的公主。

但此時此刻，面前的少女披散著頭髮，眼睛紅腫著，鼻子也紅彤彤的，是兩人認識快十年來，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狼狽模樣。

一見到凌宛，言知曉就像是漂在水中快要溺死的人忽然見到了一塊浮木般，含在眼裡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地落下。

「宛宛……」

「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凌宛抱住撲到自己懷裡的少女，抬起頭就看見房間裡，原本被她珍而重之掛起來的海報都已經被撕了下來，只留下滿牆的瘡痍，正如懷中少女此刻的心情。

哭了一陣後，言知曉紅著眼眶，撿起一張已經被撕得七零八碎的海報，貼在了飛鏢盤上。

「徐和歌……徐和歌……和歌……合格……呵，他到底哪一項合格了！」

言知曉抹了一把眼淚，手下的動作半點不含糊，毫不留情地將手裡的飛鏢狠狠地紮在了海報上。

五環。

「參加選秀節目的時候，他當著現場和螢幕後所有的觀眾和粉絲在臺上哭得淚流滿面，對著鏡頭永遠說的是『珍稀舞臺』『想要出道』，結果組合還沒解散呢！就塌得連地基都沒給我剩下！早知道這樣，老孃的錢就是砸進海里餵鯊魚都不會在他身上花一分錢！我現在只要想到成團當天晚上，他笑得那麼開心的模樣，只感覺噁心！反胃！我在他成團夜流的眼淚簡直是全部餵給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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