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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六分鐘,小白打來一個語音通話,李北頓了下,抬眸看了一下江鶯緊閉的窗,才轉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房間門推開,噼裡啪啦的雨聲掩蓋一切。
關門聲在嘈雜的聲音裡微不可查,江鶯放輕動作,小心翼翼地拉開門,探出頭,靜靜地望著李北關上的門,手指扣著門框不知所措的收緊。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回到之前的日子。
那一輛停在監獄門口的麵包車,孤獨生活裡唯一陪伴她的存在。
雨下的很大,帶著一股要闖破玻璃的架勢。
江鶯愣了很久很久,眼底微澀,才重新關上門。
房間裡,李北懶散地靠在門上,按下接聽,沒有摁擴音,直接放在耳邊。
「說。」
簡短的一個字沙沉的響起。
那頭,小白尬笑幾聲,說:「北哥,我剛是去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理了理事情的前後順序。」
李北輕嗯了一聲,尾音平乏。
夜色裡,少年的眸子格外深邃,浮浮沉沉掛著壓抑。
安靜無聲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說話聲,眼神一點一點的暗下來,無聲的暴風雨在凝固醞釀。
小白說,沒人清楚江鶯跟許霓因為什麼鬧起來,也沒人明白為什麼許霓那麼針對江鶯。高一剛開學那陣子,兩個人關係挺好的,談不上多交心,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最開始,許霓只是不讓人跟江鶯說話,有活動不讓叫江鶯,會在老師組織搜班裡違禁品的時候。江鶯隱秘的情書,帶著一點淡色的潤唇膏,以及課外書被交給老師,成為班裡第一個殺雞儆猴的存在。
高一那一整年,江鶯只在開學的那一個月多月與其他人相安無事,後來刻意的無視,讓江鶯變成獨來獨往,孑孑一人。
高二情況就愈演愈烈,許霓會帶人堵江鶯,會把她關在廁所一整夜,會在黑板上,江鶯的課桌上寫或刻滿不堪入目的字眼。
於是整個班裡的同學就像是達成一個共識,悄然無息地不用任何人指示的去欺負江鶯。
小白說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也沒什麼,北哥,所有人都這樣。」
李北緩慢地低下眼,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小白在那邊不安地問:「北哥,到了高三,基本上沒什麼了,就是跑跑腿,打打雜。」
片刻,李北說:「高二,詳情。」
小白乾笑幾聲:「高二其他也沒什麼了,就是被男同學撕撕日記,在日記上畫了點東西,被許霓拍了挺多照片當表情包,其他真的沒什麼了。」
李北結束通話電話,給趙山打了一個電話,讓人給他送一下摩托車。
半小時後,雨漸小,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混在沒有光線的房間裡的少年伸手扣上帽子,拉開門,一身漆黑的走進雨幕,背影寂寥,帶著幾分戾氣。
開上停在院子裡的小三輪一路駛到監獄外的公交車站,那裡停著三四輛摩托車,車身被雨沖刷的鋥亮,大燈照出遠光。
李北開啟車門下車,其中一輛摩托車上跳下來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少年,燦然一笑:「北哥,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
李北把三輪的鑰匙扔給他,說:「謝了。」
騎著李北摩托車的人下來,坐到其他人的車子上,吹了一聲口哨。
「北哥,走!」
李北擰了一下眉,說:「你們回。」
為首的人斟酌了一下,叫著其他人離開。俱樂部的人都知道,李北向來都是獨來獨往。趙哥他們也就是讓他們意思一下,不強迫跟著李北。
等他們都走了,細雨也停了,冷風吹得安靜。李北打了一個電話給小白,問了陳年的家庭地址,戴上頭盔,跨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