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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少年的心思你別猜。
李北掏出手機,給孫柏發了個微信。
lb:許霓的朋友你認識幾個。
那邊就跟守在手機前一樣,秒回。
大白兔小乖乖:不認識啊。咋了北哥,有啥事啊?
lb:去問問其他人。
孫柏那邊正在輸入顯示好幾次才發過來一條訊息。
大白兔小乖乖:北哥,小姑娘之間有個小矛盾很正常。許霓說過,那些照片她不會給別人看,就是我倆關係好,才給我看。
lb:問。
大白兔小乖乖:馬上去。
李北搭在吧檯上的手指微微蜷縮,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微微仰起脖子,眸子格外深邃的凝著頭頂昏暗的燈。
「江鶯。」
他泛白的唇微啟,無聲的念出這兩個字。
過了大概半小時,孫柏那邊發過來訊息。
大白兔小乖乖:北哥,我打聽過了,陳年、屈驍跟許霓是好朋友,還有倆不知道是誰。他們都不是混的,跟咱們這邊沒幾個人熟,非要說誰吧,陳峭知道吧,跟陳年有點親戚關係,帶著玩過幾次。
李北看著手機頁面的資訊沒有動,想了一下陳峭,一下子沒想起來是誰。
修長的手指輕敲著玻璃杯的表皮,上頭結著一層水霧,乾淨的水裡沉著冰塊。
李北垂著眼,手指摁在一起揉搓了一下指腹。
lb:謝了。
大白兔小乖乖:北哥,到底咋了。
李北沒回,沉默著合上手機,外頭的雨停了,摩托車的轟隆聲打破了安靜。
人聲喧鬧起來,男男女女擁擠,低暗的光線裡,少年攏了一下腕,脖子左右壓了幾下,下頜線收緊,抬手扯掉帽子,髮絲遮住濃黑的眼睛,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手揣進兜裡,腳步懶散又懨懨地往外走。
臨近晚自習下課,暴雨如注,江鶯偏頭望著窗外,天邊發著黑紅,雨滴大的驚人,掩蓋了讀書聲,砸的人心裡煩躁不安。
今天班主任一直在,許霓沒太大動作。
算是平和的一天。
江鶯收回視線,定在那枚白菊花上,有些蔫巴了,花瓣的尖尖開始枯黃萎軟。
抽出一張手帕紙,江鶯小心翼翼把它包起來。
剛揣進兜裡,江鶯聽到後頭周瑩瑩他們在討論週六的籃球比賽。
周瑩瑩說:「我媽打電話給班主任說不希望在這個特殊時刻擾亂我們,被班主任拒絕了,你們爸媽是不是也打了?」
孫自接話:「打了,打完罵我一頓。」
高彭偉湊過來說:「我親戚說,教育局非常重視這一次的籃球比賽,而且,等職高心理輔導結束,大概下週一就輪到我們了。」
「為什麼職高也心理輔導,他們需要嗎?」孫自笑嘻嘻地說,「我看他們健康的很。」
周瑩瑩呸了一聲:「指不定人以後大老闆,你是小職員,別狗眼看人低。」
江鶯緊了一下手,感覺竹竿那個性格,心理輔導根本不可能參加。
甚至壓根不去學校。
今天聽騎摩托的人說,晚上要治什麼人。他們要打架嗎?週末李北身上的傷就這麼來的嗎?
江鶯託著腮,看著習題冊,有些出神的想。
第9章 插pter 9
九點整,晚自習的放學鈴打響,結束後,喇叭裡放起音樂,是《追光者》。整棟樓喧嚷起來,江鶯偏頭,能看見別的班已經開始湧出學生。
白織燈的光線越過窗戶溢滿校園,冷風小聲的吹,卷著幾棵梧桐樹發出顫動。
江鶯收拾好書包,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走出去,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