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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什麼?」傷上加傷的青年收回手,滿臉驚異的看著勉強算得上友人的大陰陽師。
「什麼都沒有。」葉王笑道。
「怎麼會,就……咦?」青年抬起手背,卻發現那幾道刺目的紅痕已經消失不見,他揉了揉原本的傷處,也沒有感到絲毫疼痛,就彷彿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是他的幻覺。摸著自己的手背,青年雙目微睜,道:「傷口不見了,這是葉王做的吧?原來陰陽師還能……」
眼看著青年又要開始喋喋不休,葉王將手中的白子按在棋盤上,接著便見方才還對陰陽術感興趣的青年閉上嘴巴,再次被棋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稚子之心純粹,乾淨到不像是出身藤原家的人。
面前之人名藤原佐為,出身藤原嫡系,父曾任攝政大臣,權傾朝野。可時過境遷,所有榮華隨著父親的故去消失,昔日人人追捧的貴公子地位一落千丈,同胞的兄弟們大多難以接受這轉變,還在朝堂中苦苦掙扎,唯有佐為依舊如故,似乎只要手握著這棋盤,便就心滿意足。也正是因為佐為的[乖巧],他沒有被現任家主打壓,只在宮中做個棋待詔,雖然待遇也算不上好就是了。
青年一路向陽行走,坦坦蕩蕩,乾乾淨淨,葉王翻了又翻,也無法在他心中找到埋怨不甘的陰霾。那些人之皆有的雜念,在黑白子交疊的棋盤世界中,渺小的不值一提。
這也是,佐為能夠走到葉王面前的原因。
黑子落下,解開了被白棋圍剿的局面,那讓人窒息的封閉序列解開,佐為鬆了口氣,手握著冰涼的棋子道:「葉王,你作繭自縛了,過於執著掌控局面,反而可能將弱點送到敵人面前。」
葉王挑了下眉,將持有白子的手抬起然後鬆開,看白子噼裡啪啦的落在棋盤上,瞬間將兩面的局勢打亂。待到最後一子落下的聲音響起,葉王攤開手道:「兩邊的執棋者,都會是我。」
「那是不可能的。」佐為平靜的回望著葉王,在對方眯著眼笑意更濃的時候,他補充道:「就算是葉王,也要遵守圍棋的規則啊。」
「……」葉王沉默。
股宗吐了口煙圈,道:「這就是雞同鴨講吧。」
「咦?剛才是不是有聲音出現?」佐為握著自己寬大的狩衣袖角,緊張兮兮的左右看著,方才手持黑子時月神般的氣魄消失,他用扇子擋住發白的臉道:「葉王你這裡,莫非有鬼?」只是還沒等他發出聲音,佐為已經用扇子捂著臉道:「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佐為具有靈力,卻看不到股宗。
葉王看了他一眼,沒提股宗的存在,只故意問道:「找我有事?」
提起這個,佐為可就不怕了,他兩手放在棋盤上,目光灼灼上道:「確有一事相求!葉王,你可知山水大師?」
「不知道。」
「那是位棋道高深的隱士,已有十數年沒有在京都出現了。」佐為兩手合十,期待道:「前些日子,有人見他在河原廢棄的慈濟所出現,所以……」
「天皇物祭,京都封閉,任何人不準外出。」葉王提醒道。
「除了陰陽師……」佐為小聲道。
「呵。」所以京都出現了被感染人面瘡的貴族,因為是私自離開京都,還不敢聲張,硬是拖延時間到人面長出才告知陰陽寮。葉王抬手一揮,棋盤上的黑白子自動回到棋奩,他道:「明日午時我回去河原清理人面瘡,可不會隨意帶人過去。」
被葉王拒絕,佐為難掩失落,垂頭道:「只希望城門開啟後,山水大師還在京外。」
旁邊的股宗欲言又止,很想提醒什麼,可又害怕嚇到佐為。
兩人說話的時候,鹹菜又慢悠悠的逛到葉王身邊,它蹭了蹭他垂下的手,卻又在他回摸的時候繞道離開。走到裝滿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