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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特意在班裡交代了言喻這事,特麼的就忘了給老蔣說。
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戳了戳前排寫作業的賀慈。
「欸,慈哥,不會是那群追債的追言喻追到學校了吧?我看老蔣那跛子腳,別說能不能打過那群流氓,光是站都站不穩了。」
「和你有什麼事。」賀慈語氣淡淡。
同桌王南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往這邊看了眼,心裡不自覺升起一股寒意。
賀慈自始至終沒有抬頭,期間換了另一張乾淨的草稿紙,在上面演算著試卷的最後一道題,對這件事絲毫不上心,冰冷的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和賀慈做了兩年同桌。
一開始,他也不願意相信年級裡的那些流言,可時間一久,他才發現,賀慈這人,是真的捂不熱,身為班長,班裡所有的事情都不操心,大概唯一有用的就是他憑藉一己之力拉高了整個三班的平均分吧。
整整兩年,他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當然和我沒什麼關係!」陸宣氣他不成器,指了指邊上的王南,「你去上廁所。」
王南『哦』一聲,熟練起身給陸宣騰地方,真是怕了他了。
見人走了,陸宣這才坐在賀慈跟前,聲音壓得極低。
「你知不知道今年的班長要重新競選了,叔叔水泥廠那事不知道誰爆了出來,今年你再想競選優秀幹部就難了,你就少一項優秀幹部的評優,少一項評優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你那獎學金怎麼評,你明年的學費怎麼交啊?」
賀慈懶散地抬了抬眼皮,『嗯』了聲,示意自己在聽,賺錢的門路很多,他不是非要軸著做班幹部。
報導那一天,老師指著他的名字要他做班委,那他就做,明天老師選了別人,那他就不做。
「慈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受不了陸宣在耳邊的嘀咕,賀慈合上筆帽,起身朝外走。
「欸,不是慈哥,」陸宣一看,慌了,賀慈逃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下節唐娜的課,還不把賀慈連人帶皮給吃了,他慈哥什麼時候這麼任性了,「你哪去啊?」
「管閒事。」
言喻沒怎麼在學校裡轉過,晃晃悠悠半天,才找到了行政樓。
聽說這裡的行政樓是名藤最出名的景色之一,百年建築,爬山藤熙熙攘攘地爬滿了牆面,照紅了整面斑駁的牆。
風景確實不錯。
言喻仰頭觀賞了一會兒,等到一隻腳踏入行政樓那一刻,他才終於想起來哪裡不對勁。
他壓根不知道老蔣的辦公室是哪一間!
言喻沒辦法,這會子又碰不上一個人,只能自己在樓道里晃蕩,反正裡面還挺涼快。
一樓盡頭的辦公室門虛掩著,裡面傳來男生對話的聲音。
言喻尋思終於有人了,正想上前去問個話,卻無意間聽到那兩人談論的內容。
透過縫隙,依稀能看見那兩個略微眼熟的男生,不知道從一沓資料裡在翻找什麼,神色很是慌急。
「你到底找到沒有?遞交獎學金申請的就那麼幾個人,賀慈的東西有那麼難找嗎!」
另一個人磨磨唧唧地,「你也知道賀慈的東西不好找,要是咱兩真把他的獎學金申請表拿走,老蔣找我們問話怎麼辦啊?」
「怕什麼,」那人煩躁地翻著東西,「賀慈平常連個屁也不放,會多嘴給老蔣說自己已經申請過獎學金了,但是名單上沒有他?」
「這會兒你擔心這害怕那的,一個班就兩個名額,賀慈佔一個,你不要了?」
「那,那興許也可能是你落選啊,怎麼就是我了?」稍微墨跡些的不滿意了,「我們把他的申請表偷走,他,他明年用什麼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