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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小姐崔雅蘭身份最高,她爺爺雖然致仕卻做過吏部尚書,李木蓮家祖父致仕太醫,父親也是太醫署七品講學醫師,與瑤糙這個七品知縣千金應屬平級,餘幾玉蘭心蘭劉玉桂三位,爹爹雖未品級,卻都是真正出身,與王氏那種破落戶不是一個品級。
幾位小姑娘之前不是很熟,初期相處不那麼和諧。
這幾位小姑娘聚在一起,一則大人們為了使她們拓寬閨友圈子,以便將來相輔相成,二則羅京娘這位閨學師傅難得聘請,要知道凡經羅京娘教導過的女兒家議親之時,會被媒婆男家高看一眼。
要知道,這羅京娘不僅求之難得,且身價不菲,不算節禮孝敬,四季衣衫,好吃好喝好看待,光月俸十五兩銀子,與柯三爺的這位縣令平級呢。
方氏託請了方三夫人與餘夫人共同斡旋,方才花重金聘得。
否則,以崔雅蘭尚書府邸出身小姐,絕不會來此附學。
她雖然祖父逝去,父親只是舉人,畢竟虎死威不倒,家有餘威,門第尚在。
卻說崔雅蘭雖然心甘情願屈就附學,卻有些自恃身份。瑤糙身為主人家,倒能令她剋制一二,對心蘭玉蘭玉桂就有些眉高眼低之態。
估計來前各家慈親都有囑咐,小姑娘們各自忍耐,面子上大致過得去。
羅京娘也有一套抑制人傲氣激發人信心的法子,她沒教到一門學問,都會天來一次正經考校,對於勝出者,無論身份高低,一律不吝誇獎,即便崔雅蘭這位尚書府千金,也是一視同仁,優便該誇讚,劣等便點名令其惡補練習,絕不會虛言以對,含含糊糊。
羅京娘執教伊始便有訓教:憑你是誰,既來閨學,便是學子,一切遵循學堂規矩,學習技藝,修身養性是根本。要擺身份架子且回家去。
幾位小姐,最大的心蘭玉蘭也不過十二歲,瑤糙雅蘭俱是九歲,正是心無芥蒂,可塑之年,處的久了,各自顯出各自長處來,慢慢就相處融洽起來。
羅京娘來後,吃住教學都在閨學二樓,每天教授一個時辰功課。
因羅京娘要求有獨立空間,瑤糙們學習針鑿之地,則改在一摟。因羅京娘雖然只教導一個時辰,卻要求弟子自行研習一個時辰,隔天還要驗收,針鑿學習時間也改在午後進行。
楠枝嬸子眼下正教導瑤糙們認識各種錦緞布匹,包括它的質地、名稱、產地、效能、用途。相較於羅京娘授課閨學課業,瑤糙覺針鑿學習就輕鬆多了,無異於休養生息。
羅京娘來後,瑤糙發覺羅京娘身上可學東西實在不少,便自主停了私塾課業。雖然杜夫子覺得瑤糙本末倒置,甚為惋惜,瑤糙卻不以為意,瑤糙以為,四書五經於女孩兒居家所用者甚少,且自己之前均有涉獵。
女孩子又無可考考資格,與其花大力氣學這些對女子毫無用處之乎者也,不如跟著羅京娘學些為女子安身立命之技能。
卻說羅京娘來後不久,一日瑤糙早起在花園跑步,竟然發覺羅京娘在侍女琴音伴奏之下臨湖舞劍,姿勢靈動,翩躚飄逸,瑤糙頓時驚艷無比。
細細一番觀摩,瑤糙發覺,羅京娘舞劍不僅飄逸美觀,間或也有殺招,用於女子防身將將好。瑤糙猜測,羅京娘會練劍,應該是因為她單身女子行走防身之用。想起自己上輩子被人綁票暗算,頓時躍躍欲試,倘若自己防身有術,王氏瑤玉等屑小之輩能奈我何?
心念一動,忙著上前侍立,羅京娘舞畢,瑤糙大禮跪拜,想拜羅京娘為師習劍。
羅京娘一邊接婢女娟子擦拭額上汗珠,一邊笑問:&ldo;但凡學習技藝,皆為有所用,小姐出身官家,出入官兵衙役護衛,丫頭僕婦環伺,何須習劍防身?&rdo;
瑤糙眼神凜凜看著師傅眼睛:&ldo;四季變換,朝代更替,世間萬